“我今日来,是想向两位先生请教,如何进一步让府学中的学子们在府学中学有所得,争取能让源柔府的学子中有一、二人成为进士。”
林鹤洲语重心长道:“进士谈何容易啊,子润,你天资过人。
饶是如此,也寒窗苦读十余载。随后,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,以及陆山长的赏识入了荆州书院勤学苦读,最后方能取中进士。
科举这一条登天的路有多难,想来不用老夫说,你是最有体会的。”
江白摇了摇头,道:“府学中的现有的这十几名秀才,明年的乡试极大可能取不中。”
“想要有学子能取中,至少需花几年的工夫,且学子们要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。
他们现在的眼界太窄,读得书太少,还需要苦读。”
“我却不是这么想的,我以为越是这种时候,越需要他们出去游学,见识见识外面的广阔天地。
一来能开阔学子们的视野,让他们真切的了解整个大周,了解各州学子的学识,有了对比,才能激发他们的上进心。
二来立志。当视野开阔了,才能去思索更为长久的事。
有道是君子立长志,纸上谈兵是不行的,还得带他们亲自去见识见识。
子润,你以为呢?”林鹤洲把自己想说的说完后,看向了张泽。
“不行,这绝对不行。他们连根基都未夯实,你就要他们出去游学,这不是为他们好,这是在害他们啊。
子润,你别听他说得这么好听,这是行不通的。”
江白不等张泽说自己的想法,立马反驳林鹤洲的话,可见有多么得着急。
林鹤洲此时也激动起来,反驳道:“你这是妇人之仁,当年老夫就是一边游学,一边读书。到一处便向当地有名的书院、大儒求教。
如此这般,短短几年的工夫,便脱胎换骨,做到了知行合一。
你一味让学子们闭门读书,这与闭门造车有何区别,你这才是在害他们!”
江白也来了火气,今日他非要和林鹤洲争一个输赢。
“我妇人之仁?!我若是妇人之仁,那你便是不知所味。
府学的学子能和你相比吗?就凭他们现在所学,外出游学就是浪费光阴,落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