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将酒坛放到了桌上,对着一旁的水荣使了一个眼色。
“原来鸣洲先生是不欢迎我呀,我还想着和两位先生秉烛夜话呢。”
片刻,几个丫鬟端着几碟子菜肴走了进来,放下菜肴后,就轻身退了出去。
林鹤洲坐到了张泽对面,调侃道:“你小子怕不是来找我们秉烛夜谈的,是有别的事吧。”
“知我者,鸣洲先生也。”
张泽给江白、林鹤洲各斟了一杯酒,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是这样的,今日钱教谕带着府学岁考的考题到府衙请我过目。
我看了考题,猜测是两位先生主笔,两位先生这几月对府学学子们尽心尽力,子润在此谢过两位先生。”
张泽双手执起酒杯,向两人拱手一礼,将酒杯中的山月白一饮而尽。
江白和林鹤洲举起酒杯,回了一礼。
江白率先道:“啧,子润,你小子什么时候这般外道了,既然答应你,自然该尽心竭力。”
“是啊,不说别的,就冲着这一坛子山月白,我也得尽一份力。”
林鹤洲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,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,笑容收敛。
“子润,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,府学中亦有十几名秀才,你是否想让他们参加明年的乡试?”
江白立马明白了张泽今夜到此的原因,“你今日就是为了那十几人而来?”
“是也不是。源柔府地处偏僻,读书人更是少之又少。
这么多年,也不过出了几个举人,就连一个进士都无。
我当初去拜访天白先生时,就与您提过此事。”
江白点了点头,“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
“如今府学中有二位先生坐镇,子润心里踏实不少。
府学经过一番整顿,已经有了几分样子,只是还不够。
以府学学子们现在的学识,那十几名秀才里,怕是一人都过不了乡试。”
“我今日来,是想向两位先生请教,如何进一步让府学中的学子们在府学中学有所得,争取能让源柔府的学子中有一、二人成为进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