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仔细查看了钱教谕呈上来的岁考的考题,“这次的考题,天白先生和鸣洲先生有经手?”
“大人慧眼如炬,这次岁考的考题,乃是天白先生、鸣洲先生与府学内众夫子商量后出的题目。”
“善。就用这一份考题,正好能够校验这几月经过天白先生和鸣洲先生的指点,府学的学子们是否有进步。
明年八月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,还有大半年的工夫,钱教谕你务必抓紧些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钱教谕后背湿润,待回到府学整个人才放松下来。
源柔府府学自打张大人整顿一番后,学子们纷纷上进起来。
只是,到底时日不长,即使日夜不睡,也非一日就能博览群书,一举超过江南等地的学子们。
听张大人的意思,明年乡试得选出几个参与乡试的学子。
钱教谕头疼呐,府学中只寥寥数十名秀才,压根拿不出手。
长叹一口气,缓缓放下手里的考题。
眼下最重要的是岁考,之后的事,等着之后再来烦恼。
江白和林鹤洲两人相携回了张府,鸣洲先生到张府后,最高兴的莫过于江白了。
张泽才学过人,然而他每日公务缠身,只有休沐时,才能得到片刻的休息。
江白自然不好时时去打扰张泽,林鹤洲见识广博,除了爱喝酒,别的真称得上是一位不错的友人。
“鸣洲兄,你笑得这般,莫非是有什么好事?”
“好事,子润先前答应我,今日奉上一坛山月白。天白贤弟,今夜我们不醉不归。”
江白不赞同道:“你的身子骨才好些,可别又坏了身子。”
“伤不了,山月白这等佳酿是一等一的好,喝了只会让人浑身暖意融融。”
“鸣洲先生,山月白在此。只是,切莫贪杯,饮上两三盅即可。”
江白见张泽亲自抱着酒坛到来,总算是找到人和自己一起劝劝好友了,立即附和道:“是极,是极。”
“子润,咱们先前说过,这酒给了老夫,便是老夫的东西,老夫自己做主。”
张泽将酒坛放到了桌上,对着一旁的水荣使了一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