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们前几日去挖药时,在村外嗅到了一股巨大的恶臭,寻着臭味找去,找到一条沟壑,至少一百五十多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躺在那沟壑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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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战乱都不肯离乡背井、坚守下来的村民们,就这样被屠杀了。
一个弟子痛心悲愤,跑回去质问贝星泽。
贝星泽脸上依然平淡,只道原来没跑光啊,既然死了,那就死了吧。
百来条人命,轻描淡写,一言带过。
从小,这些弟子都觉得,他们的师父是望星宗中最沉稳持重的人,但现在,众弟子越发觉得,那或许不是稳重,而是冷漠麻木。
这个发现,让他们惶恐。
一个时辰后,贝星泽差一个弟子进去收拾碗筷,顾老宗主的碗筷端端正正,没有被动过,牧亭煜吃光了所有的菜。
弟子将消息带回,贝星泽依然神色平淡,摆摆手,让弟子下去。
弟子不放心:“师父,宗主他一把老身骨,他的身体吃得消吗。”
贝星泽搁下手中画笔,满意地看着画作:“能活着,那就活着。吃不消,那就死。”
弟子震惊:“师父,您之前说我们不会害他,只是将他绑来,引人过来。”
“为师确实没有害他,”贝星泽转向弟子,“为师敬重他,所以每日才亲手为他做吃的。他不吃,为师难道要剖开他的肚子,将那些食物填入进去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出去吧,”贝星泽看回画作,“为师在忙。”
弟子只好告退。
房门被带上,贝星泽的眼神变了。
原本平淡的眼睛渐渐浮起一丝狂意,越来越亮。
就在这名弟子进来之前,飞鸟刚送来消息,离岭那个老头在来的路上了。
虽然不确定老头是否会通知他的好徒弟一起来,毕竟他的好徒弟还有西北军务缠身。
但阿梨来不来,都改变不了结局,这俩师徒,要么死一个,要么死一双。
身后的书柜忽然轻响,贝星泽敛眉,转过身去。
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推开书柜,步出来道:“我主人在等你。”
书柜后面藏着一条暗道,暗道很古老,空气稀薄,一股陈年的腐朽发霉味儿。
贝星泽跟在灰袍男人身后,走了足有一刻钟,才迈上一条石阶。
暗门背后同样藏着一个书柜,贝星泽出来后,便望见将近三十年没再见面的风清昂。
见到他的瞬息,一股惧意直接从贝星泽的脊梁蹿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