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水面平静如初,除了偶尔泛起的涟漪,什么都没有。刚才那一下,难道是他看错了?
“怎么了?”吴良见银锭站在那里不动,疑惑小声问。
银锭没有回答,他慢慢蹲下身,假装整理裤脚入靴,余光却依旧盯着船尾的水面。
他回想着刚才那个影子的形状,细长,灵活,虽然快,但隐约能看出像是人的轮廓。
如果是鱼,未免也太大了点;可如果是人,谁会在这个时候潜在这里?
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:周烈。
刚才那个影子,会不会就是周烈安排的后手?
他们很可能就是周烈派来探查水路的,那也就是说,他们这些负责护送的江湖人,就是表面上的幌子,真正探路的人,在水下。
……
苏震海震惊地看着来报信的人,看着他递上来的信,火漆封口,里面只有一页薄纸。
说是一页薄纸,但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:霍长鹤在此,速来一见。
每个字都认识,但连在一起,足以震得他心头巨颤。
“快,备马!”
苏震海再顾不得别的,赶紧策马去见霍长鹤。
月亮门处,颜如玉施施然理一下衣袖,转身回苏京卓的院子。
这是她和霍长鹤夜探军营之后,商量出来的对策。
军粮缺乏之事,远比他们想象得严重,得尽快解决。
军兵无辜,不该受此之苦。
早晚都是要解决的,不如早一些。
何况,经过查看苏震海的书房,看到那封奏折,颜如玉和霍长鹤以为,苏震海没有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既然如此,此时正是收复人心的最佳时机。
昨天晚上回来之前,颜如玉就做了安排,今日只待霍长鹤和苏震海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