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阳帆小声道:“他们应该走了吧?”
古丽依月道:“再等等,扎德这人诡计多端,说不得就在河谷上方等着我们。”
“哦。”
柴阳帆憨憨的应了声,便不言语了。
洞里又安静下来,只有那只被捉住的旱獭偶尔吱吱叫上几声。
由于这旱獭窝子极小,此时两人皆放松了些,这才觉两人挨得极紧,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。
柴阳帆从未与女子挨得这么近,只觉古丽依月吐气如兰,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,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。
柴阳帆也是深受礼教之人,回过神来后,不自觉的往边上挪了挪。
但这么大点地方,他能挪哪去,还是与先前一样紧挨着。
古丽依月似乎察觉到了柴阳帆的心思,她又何曾不是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男子挨得这么近。
也就是这洞里无光亮,若有,便能看见她的脸红红的。
古丽依月轻咳一声:
“你是大周人?”
柴阳帆不傻,古丽依月穿着打扮华贵,气质不俗,自是知道她来历不简单,岂肯说实话:
“算半个吧。”
古丽依月侧了侧头:“半个?你这谎话说得不经脑子。”
柴阳帆憨声道:“姑娘何以说在下说谎话。”
古丽依月道:“大周人重礼节,方才你往边上挪,就知你定然深受大周礼教,何以是半个大周人。”
柴阳帆没想到古丽依月切入的角度,如此刁钻。
柴阳帆脑子转得飞快,声音更憨:
“我是镇远关来的大周顺民嘛。
镇远关归顺咱们北突不过十余年,我本为大周人,自然是受了些大周礼教的。”
古丽依月怎会信他鬼话,柴阳帆若是镇远关顺民,不可能连一点北突话也不会说。
古丽依月轻哼了一声:
“你这就没意思了,咱们好歹同患难,你却说谎话。
这洞中就我俩人,你说真话又何妨,我一女子能拿你如何?”
柴阳帆憨笑一声:
“姑娘似乎对大周很了解,你且说说你的来历。”
“在扎克族时,我不是说了么,我叫古丽依月,北突阿啱族的。”
柴阳帆学兵法的,北突又是大周劲敌,怎会不知阿啱族是何方神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