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恭喜你,以后相夫教子也好,不用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。”
“嗯。”
利哥儿只觉大太阳的天,好像飘来一朵乌云,将阳光挡住了。
又觉心中似乎突然就空了。
这种感受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,眼睛好像有点酸酸的。
利哥儿弯腰拾了剑,朝浣晴拱了拱手:
“那…你成亲的时候,告知我一声,我来讨杯喜酒喝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…我告辞了。”
“嗯。”
利哥儿再无话可说,提着剑缓缓转身,耷拉着脑袋往回走。
来时脚步有多轻快、有多迫不及待,回时,脚步就有多沉重。
浣晴见得利哥儿失魂落魄的离去,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。
她怕利哥儿看见她的泪,转身快步回到店中,泪水才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娘…我心好痛,我好痛啊…”
浣晴扑在柳娘怀里嗷嗷大哭。
而利哥儿走出十数步后,再回头看去,布店门口已是没了浣晴的身影。
“唉…”
利哥儿摇摇头,转过身去,心中突然充满了一股发不出来的气。
但这股气,又不似怒气,却比怒气更甚,只觉憋得胸口要炸了般。
他又喊不出来,嗓子眼堵得厉害,提着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。
这真应了那句话,少年男女有情不诉,凭自给自己添误会。
利哥儿垂头丧气的回到侯府前,一脸慌张的雨儿连忙迎了上来:
“哥,你去哪了?你怎的爬墙跑出去,被姐姐知道了就完了!”
利哥儿苦笑一声:“没事,我待得烦闷了,出去转转,又不惹事。”
雨儿见得利哥儿似霜打的茄子,连忙扶住他:
“哥,你怎么了?脸色怎的这般难看?
咦,这剑…你又去找那姓柳的丫头打架了?!伤哪了?”
“没…哇…”
利哥儿刚摆了摆手,只觉闷在心头的气,直冲而上,嘴中一甜,吐出一口血来。
这下好了,他与浣晴双双成了吐血专业户了,她吐完了,他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