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大人,这两人被拿了现形,便是人犯,为何不让他二人跪于堂前?!”
尉迟愚冷笑一声:
“莫说侍中大人的指控有没有实证尚未可知,我这侄儿乃忠良之后,又是王侯亲眷!
除了陛下与他之师长,谁敢让他跪!”
裴石忙打圆场:
“两位大人稍安,让本官按律先问询一番,再行决定如何?”
西门楚与尉迟愚相互瞪了一眼,暂时都收了声。
利哥儿大步走至堂中,一指那王护卫,高声道:
“大人,本公子要状告西门大人家的护卫,栽赃陷害,无故伤人,抓良冒功!”
裴石只觉脑壳疼,又轻拍了一下惊堂木,看向王护卫:
“那护卫上得前来,自报名姓!对黎二公子的指控,可有话说?”
王护卫一拱手:
“小的王丙!此子与此女行刺宰相大人,被小的带着人捉住,望大人明查!”
裴石不急不缓:
“既然你们各据一词,王丙,你且先说来。”
王丙又一指浣晴:
“这女子扮成丫鬟,潜入宰相大人府邸,被小的当场识破,并与之交手。
宰相府众多护卫家丁,皆见其容貌,定不会有错!
小的一路追赶,与巡城禁军合围,才将其拿住!”
裴石看向浣晴:“那女子,姓甚名谁,报上来!王丙所言你可认?!”
“小女子柳浣晴!”
浣晴抬了抬头:“小女子没做过,自是不认!”
王丙冷哼道:
“众多人皆见你真容,你敢不认?
大人,此女武功极高,若是不用刑,她恐是不会认!”
利哥儿哼了一声:
“你这狗东西,用得着你教裴大人做事么!我们说没有就没有!你敢硬害?!”
裴石一拍惊堂木:
“黎二公子,公堂之上岂可辱骂他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