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门大人、尉迟将军,两位大人深夜来京兆府,所为何来?”
裴石这句话,看着似废话,实则不然。
他已是知晓这些人为何而来,若是一到公堂就言刺客在哪,这属于倒向了西门楚。
若是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,这就等于偏向尉迟愚。
这么问一句却是刚刚好,意思是你们有什么事就说,该告状就告状,咱们按规矩来。
西门楚当先道:
“裴大人,老夫府中护卫与巡城禁军,捉拿住两个行刺老夫的刺客,特押来京兆府处置!”
“竟有此事?!当真是无法无天了!”
裴石惊讶着轻喝了一声,又看向尉迟愚:
“老将军,您又为何而来?”
尉迟愚道:
“老夫的侄儿说被人打了,又被人栽赃,他要来此报官,我这个做长辈的定然要来!”
西门楚轻哼了一声:
“裴大人,升堂吧!老夫倒要看看,事实确凿的情形下,谁人敢护短!”
尉迟愚也哼了声:
“裴大人请升堂,老夫倒要瞧瞧,是谁敢伤我侄儿,又要栽赃于他!”
公堂之上,顿时火药味极浓。
既然都说要升堂,裴石两头拱了拱手,撩了袍摆上得案台后坐了。
少尹王大能,也连忙跟上前去,在裴石身边站定。
“来人,升堂!”
裴石拿了惊堂木一敲,值守的几个衙役拿了水火棍戳着地板,声音零零散散:
“威武…”
裴石看看西门楚,又看看尉迟愚:
“两位大人,谁先说?”
西门楚一甩袍袖,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,指向利哥儿与浣晴:
“裴大人,这两人便是行刺老夫之人,你用大刑一审便知!”
裴石看向利哥儿:“黎二公子,你有何话说?!”
西门楚不满的哼了一声:
“裴大人,这两人被拿了现形,便是人犯,为何不让他二人跪于堂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