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,只抱来一坛子山月白,就想让我们二人为你忙前忙后,你小子当真是狡猾啊!
这么狡猾的法子,该不会是陆山长教的吧?”林鹤洲忍不住调侃道。
张泽笑而不语,起身给二人各自又斟了一杯酒。
“二位先生,请——”
江白、林鹤洲两人辩论了一番,结果,压根没有分出高下不说,还反被张泽这小子反将了一军。
立即摒弃了方才的不愉快,端起酒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江白轻咳一声,缓缓道:“此事急不得,眼下寒冬腊月的,不宜远行,待明年开春再定下外出游学的人选不迟。”
“怎么,天白,你改了主意,你想带学子们外出游学?”
“这有何不可,我这些年也算是混出了几分名气的。
带着学子们出去,自然不会让他们受委屈,反而会让他们多学、多看。”
“这可不行,提出带学子外出游学的人是我,你不能跟老夫抢!”
林鹤洲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,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带着人四处游历。
要不是因为他实在是爱极了美酒,张泽又以山月白许诺他,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在源柔府待这么久。
“鸣洲兄,你的学识在我之上,之后选出几个参加乡试的学子,还得需要你在一旁多加指点呢。
带人外出游学的事,还是由我代劳比较妥当。”
张泽摇头失笑,生怕两人因为谁带学子外出游学一事再吵吵起来。
立马给二人一人夹了一筷子他们爱吃的菜肴,“天白先生、鸣洲先生,吃菜,吃菜。
再不吃,菜都冷了,单喝酒伤身,此事不急,我们之后慢慢商量。”
摆在最中央的锅子,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,锅子里的高汤随着温度的升高,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
方才三人光顾着聊正事,没有一个人的心思在锅子上。
眼下,正事说得差不多了,是时候祭一祭五脏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