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两位年轻人‘喧宾夺主’般占据最核心护卫位置的行为,就连苍蝇等亲随也毫无异议。
毕竟他们亲眼见识过这两位年轻高手那恐怖的实力,心中唯有敬佩。
“二位的伤,恢复得如何了?”凌川关切地询问道。
“已无大碍了!”沈七岁洒脱地摆了摆手,“有一说一,那杀猪匠的杀气确实骇人,若他当时真下死手,小爷我怕是真的要躺上十天半月了!”
另一侧,一禅和尚声音平和地答道:“多谢将军挂怀,小僧的伤势已好了七八分。”
“二驴,你吹什么牛皮?”沈七岁闻言顿时瞪大眼睛,满脸不信。
他受伤是因为屠夫强行斩断他与飞剑的气机联系,真气逆行所致;而一禅是实打实硬接了屠夫一刀,外伤内损皆重,按理说恢复起来应该慢得多。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!”一禅和尚单掌立胸,神情认真,“小僧自幼修习易筋经,此法不仅强筋健骨,于疗伤续脉一道,亦颇具奇效!”
“易筋经?”沈七岁顿时来了兴趣,凑近些问道,“二驴,这等好功夫,教教我呗?”
谁知一禅和尚却摇了摇头,一本正经地说:“佛门易筋经,入门心法并非不传之秘,但你练不了!”
“为何?”沈七岁不服气地扬起下巴,“你看不起小爷?我可是蜀山百年不出的天才,这天下还有我练不了的功夫?”
一禅和尚看着他,缓缓解释道:“非是资质问题,你若想修炼易筋经,需先散尽体内纵横凌厉的剑气,化去一身剑道根基。否则,佛门绵柔真气与你至刚至锐的剑道相冲,有害无益!
沈七岁一听,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,连连摆手:“得得得!什么破武功,还要废掉修为?不练了不练了!还是我的剑痛快!”
凌川看着两人斗嘴,不禁莞尔,随即问道:“你们二位是江湖中年轻一辈的翘楚,对江湖势力想必了如指掌,可否为我讲解一番?”
一禅和尚微微摇头:“将军见谅,这是小僧第一次奉师命下山,对江湖各派所知有限,此事,您得问七岁!”
凌川有些好奇,转向一禅:“小师傅以往在寺中,每日都做些什么?”
一禅和尚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道:“挑水、劈柴、种菜、做饭、早晚课诵、打坐参禅、抄写经卷……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!”
“哎!二驴,不是我说你!”沈七岁在一旁听得直摇头,“你这日子过得也忒无趣了!我上次去空观寺找你时就说过,你跟着老秃驴整天青灯古佛的,能有什么出息?还不如跟着小爷我行走江湖,快意恩仇,那才叫逍遥自在!”
见小和尚只是低头诵经不再搭话,沈七岁顿觉无趣,便侧过身来,慵懒地骑在马上,对凌川说道:“要说这江湖门派,那可真是三教九流、鱼龙混杂,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!”
凌川淡然一笑,道:“无妨,此去神都路途尚远,我们有的是时间。你慢慢讲来,我也好细细领会,免得一次听得太多,反倒记不真切。”
“也罢!”沈七岁点了点头,整理了下思绪,开口说道:“这天下江湖,门派林立,但大多不过是些名头响亮却实力不济的小门小派,有些甚至连一位小宗师都供奉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