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鲁王成了,死了那么多人也总算是没有白白死掉。
真是人生无常啊,几年前他还说等自己当了大官捞姐夫。
如今却是姐夫捞自己……
李瑜三年没有见过两人了,而今的两人早已不复三年前的意气风发。
此时的他们胡子拉碴,束发凌乱身上还沾了些稻草,宁源的目光呆滞且充满了泪水。
倒是吴景诚……
眼睛倒还是一如既往,清澈中透露着点点愚蠢。
狱卒平时没少狐假虎威磋磨两人好从中换取银钱,如今见状都有些害怕,而杨篙直接一人给了一脚。
“开门啊,搁这挺尸呢嘛?”
这些人是什么德行,杨篙心里比什么都清楚。
两个狱卒赶紧瑟瑟发抖将牢门打开,吴景诚立刻和自家娘子抱了个满怀。
“呜呜,娘子,我差点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至于身上脏不脏,两人都没有好到哪里去,倒是也互相不嫌弃。
留着这对姐弟恋哭唧唧,李瑜第一眼是看向满含泪水又带了些笑意的宁源。
他抬脚上前,伸手拍了拍宁源的肩膀又不知说什么。
憋了半天才哽咽着道:“叔本,活着就好……”
只说了这两个字,李瑜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。
宁源是少年天才!
县试第一、府试第一、院试第一、乡试第一、会试第一,殿试探花郎许配礼部尚书为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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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履历纵观历史,能达成又能有几人。
他该是心高气傲、该是在众人的瞩目下过完这令人艳羡的一生。
可不过是先帝的一念之差,便让这样的人才夹在忠臣和奸臣之间,被里外排斥不是人地当了三年官儿。
忠臣排斥他,奸臣不信任他,清流不屑他。
最后还家破妻亡,落了个满目的呆滞,唯一的欣慰便是他还活着。
宁源抹了抹眼角的泪笑道:“姐夫安全回来就好,如今总算是一切尘埃落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