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景诚正坐在满是稻草的牢房里,无聊地用稻草准备扎个鸟儿来玩。
编着编着。
他忽然问身旁的宁源:“叔本,你说扎草人真的有用吗?”
若是真有用的话,他要不要扎个范承远?
刚好他在翰林院任职许久,手中正有范承远的生辰八字,只是古书上说要本人的头发更好些。
宁源:“……怪不得刘学士老说你不好好当差,你身为编纂不好好编你的书,天天打听这些东西。”
你要问他如何治国,吴景诚绝对回答得平平无奇。
可你要是问他谁家有啥事,他绝对啥都能打听出来。
怕自己说的话太重,宁源顿了一下还是没好气地道。
“且不说是真的还是假的,你准备从哪里去找针?”
刚经历丧妻之痛的他,可没有心情想这些没用的。
入狱前他就让她跑,跑不掉也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无论如何他不在意什么清白就是,谁知道,她还是……
宁源闭了闭眼,睁开眼看了看乐呵呵的吴景诚,忍不住扶额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真是傻人有傻福啊!
老婆还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,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傻乐。
“叔本,姐夫……”
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两人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对视一眼。
他们怎么好像,听到了子璇的声音?
“夫君……”
紧接着一道爽朗的女声传来,吴景诚很确信这是自家娘子,于是他兴奋地扶着牢门对着大喊。
“子璇,娘子,我在这儿……娘子……”
他娘子果然还好好地活着,娘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女子。
宁源也有些激动,姐夫竟然带着女眷出现在这里。
那是不是就说明鲁王成了?
只要鲁王成了,死了那么多人也总算是没有白白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