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滚烫的泪,顺着他脸颊上刀刻般的皱纹,悄然滑落。
紧接着,第二滴,第三滴……
他那曾经挺得笔直的脊梁,在这一刻微微佝偻下来,宽厚的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着。
一时间,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,竟是泪流满面。
李建业静静地站着,没有说话。
屋子里只剩下老式挂钟“滴答”的声响,和老人压抑着,却无法完全忍住的,细微的哽咽声。
许久。
老人颤抖的肩膀才慢慢平复下来。
他抬起粗糙的手背,用力地在脸上一抹,动作带着几分军人特有的粗犷。
他重新看向李建业,浑浊的眼底带着一丝自嘲,也带着一丝释然。
“行。”
老人沙哑地开口。
“我以为你小子猪鼻子插葱,装象呢。”
“没想到,还真有点本事。”
李建业脸上露出一抹平和的微笑,没有居功,也没有自傲。
老人盯着他,那股审视的意味已经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真正的期盼。
他沉默了几秒,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能治吗?”
“能治。”
李建业的回答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的犹豫,他将随身带来的挎包放在茶几上,缓缓打开。
里面装着一个古朴的木盒子。
盒子打开,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清冷的光泽。
“不过,您这病根子太深,想要彻底痊愈,需要长期调理。”
“今天我先给您扎几针,疏通一下经络血脉。”
“然后再给您写个方子,咱们慢慢调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