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哭了一阵,见副厂长没有反应。她睁开眼,看到李副厂长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这眼神,秦淮茹习以为常了。
但大庭广众之下,像李副厂长这么火热,这么持久的,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秦淮茹松开了手。
李怀德这才反应过来,尴尬地清了清嗓子,掩饰住了情绪。他调任到轧钢厂一年了。
见过不少漂亮女工,但像秦淮茹这么漂亮的,实属少见。
“这位女同志,遇到啥困难了,跟我说。”
李怀德一脸亲切。
于是,秦淮茹声泪俱下地又说了一遍。原本,秦淮茹不抱希望,毕竟是对方制定的规则。
让对方破例,岂不是打脸?
谁料,就听李副厂长批示,“王主任,政策是死的,但人是活的嘛。”
李怀德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秦淮茹身上收回,冲王主任说,“这位女同志第一次预支,数量不大。刚才,说是丈夫工伤顶的岗吗?”
李怀德一脸和蔼。
“依我看,再加上一条。因为工伤顶岗的家庭,就破例照顾一下。不能寒了工人的心,流血又流泪。”
秦淮茹大喜过望。
没想到难办的事,李副厂长一句话就给办了。等秦淮茹领导预支到了粮票,离开时。
李怀德追了出来,“秦淮茹,如果遇到难处,尽管找我。”
秦淮茹眼睛眨了眨,“李副厂长,谢谢你。你是好人,一定会有好报。”
秦淮茹出了办公室,松了口气。刚才,她总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对劲。
“王主任,你个秦淮茹什么情况呀?”李怀德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听了一下。
他被秦淮茹迷住了。
轧钢厂里,李怀德发展了几个情妇,但都是寡妇,这种风险小,不用担心闹得沸沸扬扬。
得知秦淮茹的丈夫只是伤残了手,李怀德十分失望。
如果秦淮茹丈夫被轧机压断双腿,被东西砸坏脑袋,或者瘫痪在床,那他很愿意帮扶到胃。
这种活汉妻,就难搞。稍不注意,就惹了一身骚。
李怀德是靠媳妇娘家起来的,老丈人现居高位,媳妇也彪悍,可不敢闹到明面上。
他是风流,但没必要为了一个活汉妻搭上前途。
这年头,耍流氓可不是小罪。一旦传出去了,让竞争对手揪住把柄,可不妙。
“啊,领到粮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