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秦淮茹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后勤科,在门口,就看到几个工人一脸失望地迎面走来。
“哎,孩子饿得直哭,想预支点粮食救济,结果人眼皮都没抬,就说制度定死了,谁来都不行,这规矩是死的,人还能是死的?”
“倒霉透了!我家老人生病了,医生让吃营养一点的,全家勒紧裤腰带,从牙缝里挤出一些粮食,想补一下空缺,预支点,结果不给办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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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提多窝火了,别人借了不还,就停发呀。我预支下个月,后面再补上,一点也不人性化,搞一刀切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听到工人们的抱怨,秦淮茹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敲响了后勤科的办公室门。里面,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。
“预支粮食面谈。”
秦淮茹脸色一凝,“王主任,我家里遇到困难了。要不是实在没办法,也不会麻烦你。”
秦淮茹眼睛一红,梨花带雨地哭了。
办公室里,一个大妈瞧秦淮茹可怜,关心了一句遇到啥事了,秦淮茹开始诉苦。
她扯了一个借口。
如果实话实说,她家人拿粮食去打窝,去钓鱼。拿屁股想,都不会通融一下。
听完秦淮茹的诉苦。
办公室里的几个人,沉默了。秦淮茹有一种特质,只要卖惨,特别容易博取同情。
这不,刚才问话的大妈帮忙求情。
“王主任,有没有什么办法通融一下啊?这位女同志是第一次,只借十五斤。。。”
王主任一脸为难。
“李副厂长刚定下的规矩,哪能说打破,就打破。一旦撕开口子,那些被拒绝的人,肯定会闹事的。”
秦淮茹忙说,
“王主任,我一定保密,谁也不说。你就行行好,只要渡过眼前难关,下个月,你从我的粮票里扣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个讲规定,一个讲困难,场面僵持住了。
这时,办公室的大门推开了。
一个梳着大背头,衣衫革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,他一进来,办公室的人齐刷刷叫了一声李副厂长。
秦淮茹回头一看,和李副厂长对视上。
她听说轧钢厂换了副厂长,但也是第一次看见李副厂长,也跟着叫了一声。
秦淮茹一咬牙。
上前一步,扯住李怀德的衣角,然后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哗啦啦往下掉。
“李副厂长,我家里遇上困难了。要不,是不会麻烦厂里的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