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自家缺钱,陈以勤真不会收这笔巨款。
但现在是裕王府急需钱财,这让陈以勤面对巨款就有点绷不住。
“这钱是你的,还是严世蕃的?”陈以勤问道。
白榆把银票从桌上推了过去,诚恳的说:“是谁的没区别,老师收下吧,请转交给裕王。
当初我说过,会千方百计的为裕王府赚钱,为此不惜牺牲自我,现在我做到了。
请老师不要看不起我的牺牲,不要让我的牺牲毫无意义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陈以勤就把银票收下了。
白榆决定在道德上再给点压力,免得陈老师受不了闲言碎语,解除师生关系。
“多谢老师的体谅!”白榆低头说,“我虽然身在严党,但我心始终在裕王府。
除了搞钱之外,我还会尽力化解严党对裕王府的刁难,帮助裕王府度过难关,这就是我加入严党的意义!
我想裕王府需要我这样的人,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敢于忍辱负重。
只能说,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。”
“随便你吧。”陈以勤也分不清人心的真真假假了,感觉只有手里的银票是最实在的。
无论白榆内心到底是什么,至少他实实在在的为裕王府搞钱。
有了手里的银票,起码裕王府可以过个好年了。
临走时,陈以勤习惯性的叮嘱道:“不要忘记学业,争取一次考过乡试会试,早日取得功名。
算了,这些都是废话,加入严党岂有考不过的道理?
但将来如果通过严党途径入仕,只怕就摆脱不了严党的桎梏了。”
白榆却不大担心这些,郑重其事的对陈老师说:“老师保重,我下次搞到钱了再过来。”
“啊,对了!”白榆刚才煽情过猛,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,“老师千万记得,请裕王给我写个收据,切记切记!”
陈以勤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榆又道:“我搞了这么多钱,这点要求总能得到满足吧?”
裕王的感激可以不要,好听的片汤话可以不要,甚至回礼都可以不要,只有收据是必要!
只有这个收据,才能在未来实打实的证明说,“我是裕王十年老粉”。
混严党的黑历史能不能彻底洗白,就靠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