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翼将密报拍在桌上。
“他北边的路是封了,甚至做出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架势。可南边呢?”
“通往南离国边境的茶马古道,这几天不仅没封,反而比往常更热闹了。”
“据探子报,霍正郎的亲信队伍,频繁出入边境,却没有带回兵器,反而是拉回了一车车的……象牙、香料,还有南离那边的‘特产’。”
张翼眯起眼,眼底闪过一丝寒光。
“一边高喊着造反,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朝廷拼命。”
“一边却大开南门,跟南离国做着不紧不慢的生意。”
“这哪像是被逼上梁山的反王?”
张翼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,猛地插在舆图上霍正郎的老巢——遂州。
“这分明就是一个粉墨登场、在台上咿咿呀呀唱戏的戏子!”
“唱给谁看?”
总旗脱口而出:“朝廷?”
“不。”
张翼摇了摇头,目光投向舆图的最南方,那片代表着南离国的区域。
“朝廷那边,苏御那个老狐狸早就没兵可派了。霍正郎这出戏,不用唱给瞎子看。”
“他这戏,是唱给南离人看的。”
“他在演一出‘苦肉计’,想告诉南离人,他已经跟北玄决裂了,他是南离天然的盟友。”
张翼拔出匕首,眼神变得锐利无比。
“他在钓鱼。”
“想把南离这条大鱼,钓进这西南的浑水里。”
“快!”
张翼猛地转身,对着手下厉声下令。
“把这个推断,还有这些可疑的情报,立刻整理成册!”
“用最快的鹰,发往徐州!”
“告诉王爷和王猛大人,这西南的霍正郎,怕不是真反,而是……苏御那老贼养的一条用来咬南离的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