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和她是手帕交,不疑有他,一番热络招待。
忽见崔氏压低声音,直言金川信和朴达夫之妻有染,说得绘声绘色,仿佛亲眼所见。
李氏勃然大怒:“怪不得他常去朴府,彻夜不归,还说什么,与朴使者秉烛夜谈,抵足而眠。”
“原来,竟瞒着我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!”
说着,她豁然起身,叫嚷着找金川信对质。
崔氏连忙劝阻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不为他前程着想,也该考虑自己。”
“这事一旦传扬开来,你脸上也不光彩。”
李氏怒气稍减,连忙询问对策。
崔氏眼珠一转:“依我看,金大将为人正直,定是那朴夫人水性杨花,蓄意勾引。”
“不如想个办法,让金大将与朴使者闹翻,在大王面前参他一本。”
李氏迷惑不解:“是那贱人不知廉耻,为何牵连朴使者?”
“你想啊!”崔氏循循善诱,“咱们女子生死荣辱,皆仰赖夫君。”
“朴使者仕途失意,她怎能好过?”
李氏目光一亮:“这话有理!”
崔氏好一番出谋划策,见她上当,方才打道回府。
翌日一大早,金川信回府,带回一大坛泡菜,声称朴夫人所制,滋味堪称一绝。
李氏恨得咬牙切齿,等他动筷子,却急忙制止:“菜里有毒!”
金川信愕然:“有毒?”
见他不信,李氏使个眼色,让人牵来一条狗,喂了些泡菜。
不过片刻,这狗竟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须臾间一命呜呼。
“这……”金川信丢开筷子,又惊又疑,“怎会如此?”
李氏添油加醋:“定是朴使者指使,在菜里下毒,想置你于死地。”
金川信眉头大皱:“我和他是好友,他为何下毒害我?”
“同殿为臣,夫君深受大王倚重,他定然嫉妒,想要大权独揽,一手遮天。”李氏煽风点火,“夫君,如今罪证确凿,绝不能放过他!”
金川信踌躇不定:“容我想想。”
数日后,他受朴达夫邀请,过府宴饮,喝得酩酊大醉。
回转府邸,李氏殷勤侍奉,命人端来醒酒汤,喂他拿下。
谁知道,汤一下肚,不一会儿,他便腹痛不止,上吐下泻。
李氏忙道酒里有毒,让人取来粪汁灌下,好一番催吐,方才解毒。
金川信并未怀疑她,却对朴达夫恨之入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