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达夫暗自摇头,把希望寄托在敌国君主昏庸之上,而非自身富国强军,岂非本末倒置?
高建文屏退左右,忽道:“这些年,盖文渊掌控禁军,恣意妄为,越发飞扬跋扈,连孤也不放在眼中,甚是可恶!”
“孤准备,夺其兵权,把他废为庶民,尔等是孤心腹,可有计策?”
朴达夫面色一变,低声道:“大王,此事不可操之过急,须得从长计议……”
高建文挥手打断:“孤心意已决,不必多言。”
“是……”朴达夫无可奈何。
金川信眉飞色舞:“盖文渊拥兵自重,大王早该下定决心,把他除去。”
“末将有一计,定能助大王得偿所愿。”
高建文好奇:“计将安出?”
“末将愚见,大可效仿汉高祖除韩信,把他骗入宫中,手起刀落,再斩草除根,杀他满门。”
朴达夫皱眉:“无故杀人,恐怕人人自危。”
“他一死,谁愿给他陪葬?”金川信不屑。
高建文当机立断:“就依此计。”
这一计,本是天衣无缝。奈何,宫墙四面漏风,盖文渊通过眼线得知,当即大怒。
“想当初,我帮他铲除戾世子,扶他登上王位。”
“如今,他竟这样对我?”
长子盖泉冷声道:“父亲,他既不仁,我们何必有义?”
“不如发动禁军,杀了他,把王位抢过来。”
次子盖产摇头:“这可不易!”
“朴大使者谨慎,金大将勇锐,这两人珠联璧合,有他们挡着,胜算太小。”
“那就杀了他们!”盖泉阴恻恻道,“两个家奴罢了,既然碍事,就去死!”
盖产不赞同道:“猛虎之所以可怕,只因尖牙利爪。”
“不把他尖牙拔掉,利爪斩断,难以成功。”
盖文渊颔首:“这话说得不错!”
“你有什么计策?”
盖产娓娓道来:“孩儿听闻,金大将惧内,其妻李氏悍妒,不许他纳妾,是个母老虎。”
“正可利用一番……”
待他说完,盖文渊目光如炙:“果然妙计!”
翌日,盖夫人崔氏前往金府拜访。
李氏和她是手帕交,不疑有他,一番热络招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