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探出指节,叩了叩柴令武挂在腰间的酒葫芦。
记好,你是一个讨酒的过路渔夫。
说着,席君买目光越过村口,打量着屋舍俨然的茅草房。
某听高侃念叨,说这扶闾村村产的老黄酒最为养人,你先去探探村里酒肆。
某带着他们去渡口问问渔获。
言罢,席君买转头看向身后,两火随行百骑,不放心的再次叮嘱:
莫要盯着人看,混迹行伍的眼神,可与寻常百姓不同!
另外,但凡遇上最近来访的外乡人,或是瞧见新打船板,都给某记在心里!
如遇村民话痨,混在人群里多听听,或许能从话里找到些许线索。”
“明白!”
柴令武与两火百骑齐声应道。
四人整了整沾上水汽的蓑衣,踏着碎石路往村中走去。
刚到村口,老樟树下的孩童骤然安静,五双眼睛齐刷刷看来,像是受惊雏鸟,死死盯着这群陌生人。
席君买搓了搓脸,尽量隐去一身肃杀气,笑容温和。
又从从粗布行囊里摸出油纸包好的饴糖,递了过去:
“几位小郎君,可知村里哪里能讨碗热酒喝?
某。。。俺们刚从上游打渔来,没想到船底漏了,想寻个落脚处歇歇,再找个麻利船工。”
说着,席君买生怕这群孩童不信,又取下腰间酒壶晃了晃。
孩童们目光在饴糖与酒壶间游移,好半晌才怯懦的递出小手。
小手紧攥着糖块,直到鼻尖传来糖霜特有的黏腻香气,眸子里的警惕才逐渐被好奇所取代。
领头那小男孩,约莫七八岁,梳着总角,叉着腰打量着席君买一众,杏核大眼滴溜溜转着。
“你们。。。真是从上游打渔,结果船漏了回不了家的倒霉蛋?”
童音裹着浓重乡音,声音细弱如蚊蚋。
或许也知道自己说话不讨人喜欢,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。
生怕眼前这一帮外乡人,学着村里大人那般,突然变脸面露凶相,作势要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