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上歇息,又行色匆匆的外出,来到通州城东,发小圈禁的顾家宅院。
看门管家自然认得,这位与自家公子私交甚好的公子哥。
来不及问询来意,连忙引路带进府中,奉上香茶,而后通报主家。
“诶,这算个什么事儿啊!”
陆明轩端起茶盏,还没送到嘴边,又是忍不住的一声低骂,脸色阴沉如水。
愤懑之下,将茶盏重重扣在手边案几上,丝毫不见往日里的儒雅。
只是眉头紧锁,眉宇间满是焦虑。
半炷香时候后,白青脸色的顾家长子顾修远,脚步虚浮的踉跄而至。
看了眼陆明轩脸色,诧异中带着几分埋怨:
“某说陆大少,怎么来通州也不提前知会一声,知不知道坏了某的晨练雅事!”
一听这话,陆明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豁然起身怒骂道: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着玩女人,赶紧把宅子里管事那人叫来!”
顾修远心里一沉,大致了解陆明轩来意后,这才入座,唤来管家询问。
“禀公子,昨夜收到家中书信后,老奴当即派出三波人马。
从梁州城依次东西,与汉水接壤的穆村、柳村、杨村都已经筛过至少三遍。
凡可疑农户,要么花重金收作府中杂役,并囚于城西别院严加看管,要么就——”
管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眉眼森冷:
“奉主家之命,绝不可将真相暴露出去,给家中惹来杀身之祸!”
见管家早已将事宜安排妥当,陆明轩这才长长舒了口气。
至于顾修远这个被发配通州的放荡子,迟早有天死在女人肚皮上,懒得再说教。
朝着管家点头,心中不安作祟,指腹摩挲茶盏的动作愈发急促:
“有劳管家费心了,此事关乎陆、顾两家存亡,万不可掉以轻心。
另外,某听闻李斯文麾下人马,已从巴州回返梁州。
虽说流言蜚语顺利绊住了他们的动作,但须知困兽犹斗,难保他们不会四处刺探。
要想彻底安稳,咱就必须赶在他们前头,将所有祸根连根拔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