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应是一个无论谁登基,都撼不动我赵氏根本的保障。”
这些话,无疑是提醒赵成梁:大权可以舍,但族基必须固。
赵康平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
“眼下正是天赐良机!只要运筹得当,便能把这场危局,换作我伯府百年不动的基业!”
话落,书房顿时静得落针可闻。
赵成梁负手而立,沉默良久,眉宇间的威严渐渐凝重下来。
他在权场浮沉数十年,怎会不懂儿子言下之意?
只是亲耳听到赵康平吐出“保官不如保族”几个字,心头仍旧微微一震。
他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坚守与忍让,想起辽东三子打拼出的基业,也想起京城这潭浑水里随时可能吞噬一切的暗流。
他的目光渐渐深沉,仿佛在心中权衡一桩重若千钧的大事。
半晌,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神色重新恢复冷峻。
良久,才开口,声音低沉而淡漠:
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赵康平心中早已成竹,闻言便把林向安的思路,换成符合自己身份的语气,条理清晰地陈述开来。
“父亲,如今粮价就是悬在京城头顶的一把刀。
顺天府压不下,兵马司管不住。
可若有人能在此时‘不计得失’,暗中稳住粮价,
不让京城彻底大乱,让成千上万的百姓、官宦、士绅得以安生……
父亲,这算不算是泼天的功劳?
是不是除了护驾之外,最要紧的一等大功?”
说到此处,他神色愈发笃定。
层层递进,抛出诱饵。
“这功劳,咱们不能明着领,得让天下人‘猜’出来,
让得利的百姓士绅官员们‘心照不宣’,
让未来的新君‘心里有数’!
咱们用镖局的旧部操作,
所有粮食不声不响地流入市场,压住黑市的气焰。
外人抓不到咱们半点把柄,但该知道的人,
自然会知道是我伯府在关键时刻拿出了粮食,稳住了局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