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自己心神不稳自我怀疑的时候,任何轻率的参与,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。
保持沉默,将决策权完全交给相对冷静的周晚和他们,或许是当下最稳妥的选择。
周晚理解他的想法,也不再强求。
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雨中,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肩头。
周晚也没有问易年为何不回去休息,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易年去哪里都一样,他的心被困在了自己的牢笼里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院门外传来了轻微却清晰的脚步声。
一道纤细而挺拔的身影,撑着一把油纸伞,出现在了院门口。
杜清墨。
杜清墨撑伞立于别院门口,雨水敲打着油纸伞面,发出细密的沙沙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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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未在意院中湿冷的雨水,目光越过站在一旁的周晚,直接落在了如同石雕般坐在那里的易年身上。
眼神平静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那是一种将巨大悲痛强行压制后凝结成的、近乎偏执的坚定。
“周大哥…”
杜清墨的声音响起,打破了院中的寂静,虽然沙哑。
却异常清晰,没有任何寒暄和迂回。
“我找他…”
她的话是对周晚说的,目光却始终未从易年身上移开。
周晚微微一怔,随即立刻明白了杜清墨的意图。
看了看依旧眼神空洞、对周围一切似乎都漠不关心的易年,又看了看神色决绝的杜清墨,心中了然,也带着一丝复杂。
但没有多说,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好…”
说完,转身大步离开了别院,并将院门轻轻带上,将这片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。
他相信杜清墨有自己的分寸,也相信易年。
院内,只剩下易年和杜清墨,以及永不停歇的雨声。
杜清墨撑着伞,一步步走进雨中,走到易年面前。
雨水打湿了她素雅的裙摆和鞋面,她却浑然不觉。
在距离易年一步之遥的地方,停了下来。
下一刻,令易年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!
杜清墨竟然松开手中的油纸伞,任其跌落在地,溅起一片水花。
随即,屈下膝,竟是要对着易年跪下。
易年虽然心神恍惚,但反应依旧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