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英说的动情,朱标却只是看着他淡淡一笑,“哥!”
忽然,沐英好似生气了,郑重道,“知道为啥我带你来这吗?为啥不让宫里的人跟着,只带了几个我手底下的人伺候?”
朱标苍白的脸,摇晃了两下。
“因为我看见你就来气。。。。。”
突然,沐英指着朱标的鼻子骂道,“整天跟条死狗似的,窝在床上,你就差没窝吃窝拉了!你看你现在的窝囊样,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?”
“哥,我没救了!”朱标眼圈一红,低下头。
可下一秒,他的头就被沐英双手捧住,而且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谁说你没救了?”
沐英低吼着,“谁敢说你没救,我就要他的命。。。。。弟,振作起来,病了咋了?病的身子,病的可不是你的命!”
“哥!”
突然,朱标一把攥住沐英的手腕,“有些话,在庄子里头我也没法跟你说!”
“其实。。。。。”
他哽咽着,“我这不是病?”
“那是啥?”沐英瞪眼,满脸疑惑。
“爹。。。不想让我说。他若想让你知道,会亲自告诉你的。。。。”朱标的泪,簌簌的落下。
“弟!”
沐英再次顿下,“说!”
“我这不是病。。。”
朱标断断续续的开口,“而是中毒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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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融了再结,就是冰。
冰化了再冻,就是霜。
这条路,挂满了冰霜。
靴子踩在上面,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。
“娘,许久没来看您老了!”
钟山孝陵,傍晚的晚霞映照着沐英那张哭过的脸,他向来粗壮有力的胳膊,此刻却不住的哆嗦着,以至于手中的火折子,好几次才点燃香烛。
然后他又哆嗦着,从怀中掏出一个纯银的小酒壶。
咕噜,猛灌一口。
而后大手抹过带泪的脸颊,留下满脸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