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——晏兄真是风趣!”
正在郡守府中作客的高哲,为晏抚随口一句并不好笑的笑话,笑得前仰后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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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海郡最大的世家门阀,和静海郡背景深厚的郡守,当然是有许多沟通的必要。
尤其曾经在临淄,他高某人和晏抚还是旧友,一起读过书,上过战场,也喝过花酒。
是有过一些不快的经历,但那会儿不是年纪小么?
那些不懂事的往事,还可以作为今天的注脚,在成年人的酒桌上,挪作笑谈。
如今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啦,要有大人物的气魄和胸襟。可以高谈的是民生,需要抓紧的是利名。
“你说你,现在花酒都不去喝,婚后刻板了许多!”
高哲指着晏抚:“我可真要批评你,想当年——”
“当年我就不爱去!”晏抚拦住他的指头,笑吟吟道:“我都是坐在姑娘旁边修行道术,你忘啦?”
高哲差点一口酒喷出来:“那他娘不是姜——”
那个名字……他终究不能轻易地说出口了。
最后只是讪笑了一下。
也咽下了残酒。
晏抚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高兄,时候不早了,今天就到这儿吧!咱们来日方长,改日再叙。”
高哲也就半推半就,依依不舍地离去。
只留下许多精心准备的海产——他知晏家富甲天下,寻常财物根本看不上眼,所以都是精心挑拣的一些稀有货色,花钱都买不着的。
深夜宾客散,下人撤去了餐具,晏抚静静地饮着解酒茶。
他跟谁的关系都说得过去。
没人会得罪一个成天请客的人。
但谁是朋友,谁是不那么熟的朋友,谁是生死之交……晏公子心里有一本清晰的账,将每一种关系都分得很清楚。
他的惯态温和,只是很多事情都不必在乎。
端来解酒茶的温汀兰,轻轻地为晏抚按捏肩膀,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:“这个高哲,一大把年纪了,还同当初那样……分不清自身斤两。”
“高家人要是分得清,看得明白,也不会被当猪养。”
晏抚慢慢地道:“年猪就是要这种,用料少,出肉多。平时省心,年底够份量。”
作为晏平的嫡孙,贝郡晏氏的继承人,他的选择十分广阔,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一个位子轮岗。最后却选择来静海郡做一地郡守……走的自是从地方到中央的路子,将来要做宰辅的。
不治一地,无以主中央,这是常例了。
说起来静海郡郡守这个位子,今南夏总督苏观瀛,以前也坐过。
当然时移事易,形势大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