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值得,忘了他吧。本尊不想再见你为他难过。”
鹿呦点点头,眼眶泛红,“懂得懂得,我是您的人嘛,您自然不想我再为别的男人伤神。”
云义觉得她语气不对,可又不觉得她这句话有哪里不对,反而觉得她说的极合自己的心意,附和点头道:
“知道就好。今日茶也喝够了,戏也看够了,你是想再逛逛,还是随本尊回去?”
鹿呦侧眸望向车水马龙的窗下,轻声说:
“我想再看看来安城的夜景。听说,陈沈两家联姻,会放一整夜的烟花来庆贺,那一定极美。”
晚上,城内果然燃起了烟花。
云义带她去了金顶楼,整个来安城最高的楼顶,可仰望星辰,俯瞰方圆近百里的美景。
少女抱着半空的酒罐,指着空中的烟火,脸蛋晕红,含糊不清地说:
“他以前也说,和我成婚会燃放一整夜的烟火,令来安城、不,是令整个云境界都知道,原来……不是只有和我才会这样的啊,原来和别人也会的……”
声音越渐低弱,那泪又啪啪掉落,打湿了他肩背。
“那仙君您呢?又为何会纳我为姬妾呢?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,还是因为我是陈最以前的未婚妻,您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呢?”
背着她的男子没有应声,一步步踏在顶楼的金鳞瓦上。
少女含着酒气的呼吸拂在耳里,惹得耳尖微颤,一时不由自主,化成了雪白的狐耳。
他一惊,吓得手心冒汗,立时收了回去。
去看她反应,却看她闭着眼,含糊不清的说着酒话,压根就没看到。
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不由微微低落。
“如果我说,只是因为喜欢,你会信吗?”
少女没有回应,手里的酒罐顺着指尖滑落。
在坠落那一刻,被他接住,轻笑一声,像是自嘲:“不要说你不信,连我自己,其实也不太信。”
他是她的祖宗,又怎可喜欢上自己的小辈。
倒反天罡,丧失人伦,毫无人性,禽兽不如……
可是在看到她为陈最哭泣的时候,他就是无法抑制的嫉妒,难过,甚至想去将人杀了,以解心头之恨。
而造成今日局面的,也是他自己,所以如今的苦果,也该自己咽下去。
空中燃着焰火朵朵,他背着少女,踏在虚无的空中,没有御剑,也没有使用法术,只是凌空步行。
“但纵使千不该万不该,我也不会……再放你离开……”
对他来说,一切的世俗礼教都远不如她的性命来的重要。
当亲近变得频繁,又变得自然,再变成习惯,喜欢便成了深爱,而不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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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教她练剑,教她术法,教她杀人,教她下棋,总想把自己会的都传授于她,免得自己不在时,她会受人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