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张婶忽然一拍大腿:“不成不成,我得赶紧去说书先生说的知味书局,买本医书回来搁家里备着,万一再用上呢?”
“哎,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去呗?这书救了我家小孙子,往后指不定还有大用处,只要别太贵,我都能接受。”老王婆立即说道,但很快脸上添了几分犹豫,可……万一这书贵得离谱呢?”
“嗨,你是不知道!”张婶自是明白邻居的顾及赶紧接话,眼里闪着光,“我听人说了,这书有最便宜的,才五百文一本。字也不多,像咱们这种识不了几个字的,瞧着也能明白个大概。而且啊,买还送小孩子玩的挂件呢,正好给你家小孙子拿回去压压惊!”
“真的?”婆子眼睛一亮,先前的犹豫散了大半,“那还等啥?走,咱这就瞧瞧去!”
城西的豆腐坊老板,清晨推着板车去市集,刚过巷口就听见“扑通”一声。
对门的傻小子掉进了水缸,等被捞上来时,嘴唇冻得乌青,早没了声息。
傻小子的娘抱着孩子直哭,老板却突然想起听来的“落水急救”,扯开孩子湿透的衣裳,跪在地上对着他胸口一下下按压。
按到第三十下时,孩子猛地呛出一口冰水,“哇”地哭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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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,有人拍着他的肩膀笑:“要不是你,这娃今天就悬了!”
那老板刚从生死线上把人拽回来,胸口还剧烈起伏着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他一手撑着膝盖,一手指着地上刚缓过劲的孩子,对着围拢过来的街坊邻居们哑着嗓子道。
“谢我干啥?我这可是全靠了这几日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本医书,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这法子!”
人群里立刻有人咋舌:“什么?这医书还能让咱们百姓知道?往常不都是大夫们藏着掖着的宝贝吗?”
“你这就不懂了吧!”老板直起身,抹了把汗,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,“国子监那边新开了家知味书局,卖的就是这几本医书。京里稍有名气的茶馆、客栈,只要有说书先生的地方,早都编了故事讲这些救命法子了。我估摸着啊,八成是朝廷心善,怕咱们百姓遇着急事来不及找大夫……”
“什么朝廷?”旁边一个挑着菜担的汉子插话,眼里满是敬佩,“这是写书的知味居士心善!你瞧瞧,先前哪有人肯写这种医书?还特意卖五百文一本,就为了让咱们平民百姓也买得起!那些医书,哪个不是被大夫们死死攥在手里?咱们想知道点法子救自家人,门儿都没有!依我看,这知味居士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善人!”
“可不是嘛!”有人跟着点头,目光落在那孩子渐渐红润的小脸上,唏嘘道,“今儿这可是实实在在救了一条命。你是没瞧见他方才那脸色,紫得跟茄子似的,跟前不久京郊河边那孩子一个模样,那回啊,人就没救回来……”
周围顿时静了静,想起那桩憾事,不少人脸上都添了几分沉重。
过了片刻,才有个老太太叹道:“这么说来,这知味居士当真是积了大德了。往后啊,我也得让家里小子去书局买一本,哪怕看不懂字,听着说书先生讲讲,心里也能有个底。”
老板听着这话,用力点了点头,手里还攥着方才救人时被扯皱的衣角,声音虽还有些发颤,却透着股笃定:“买!必须买!这书啊,搁在家里比啥都安心!”
胡同里的张大娘,孙子前几日吃了块没腌透的肉,半夜里突然上吐下泻,手脚都凉了。
儿子急着要去请大夫,张大娘却拦住:“先灌点生姜水!我听刚买的医书上就有写着,这叫秽物伤胃,得先暖胃止吐!”
她撬开孩子的嘴灌了半碗,又用热布巾裹着孩子的脚焐着,等大夫赶到时,孩子竟已不吐了。
大夫诊脉后啧啧称奇:“亏得你们先做了急救,再晚一步,孩子怕是要脱水了。”
还有那开杂货铺的老两口,孙女被灶台上的热水烫了胳膊,起了一串燎泡。
老太太急得要往伤口上抹酱油,老爷子却吼住:“用冷水冲!我前儿刚听人说,烫伤先冲半个时辰,再涂猪油!”
他按着法子,接了盆井水给孩子冲胳膊,冲得孩子哭着喊“凉”,却真的没让水泡再扩大。
等大夫来上药时,直夸处理得当:“这要是涂了酱油,皮肉怕是都要烂了。”
甚至就连最底层的乞丐,也有被医书救下的。
有个乞丐,在破庙里见着个醉汉呕吐时呛了气,脸憋得通红直翻白眼。
他想起听来的“呛噎急救”,扳过醉汉的脸往地上磕了两下,又拍着他的背猛力一震,醉汉“咳”地吐出些污物,总算喘匀了气。
第二天醉汉醒来,给了乞丐两个馒头,红着眼圈说:“我这条命,是你捡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