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蓝星……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虚空中回荡,混杂着亿万层的回声。
“……你们还没有学会停止。”
陆峰感到脑海深处有无数思维开始侵蚀他的逻辑,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吸。
他大吼一声:“蓝星——回视我!”
下一刻,行星意识的反光穿透时空。
蓝星的自观测矩阵被强行唤醒,数十亿人类的意识瞬间同步。
陆峰的身体在光中重新凝聚,他的声音变得像雷霆一样——
“母脑!这是我们的时代,不属于猎场,不属于你们的循环!”
光层剧烈扭曲。母脑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嘶鸣:“观测——即枷锁。你以为觉醒就是自由?”
“是的。”陆峰的眼神坚定如钢。
“因为我们选择去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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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
镜频律动器的核心崩裂,一道裂缝从光之海中绽开。夏菲被那力量推离中心,陆峰一把抓住她的手,将她拉入光流。
他们同时坠回现实——
——
辰影号主控室内,灵能波骤然崩溃,警报刺耳。
沈弦冲上前,死死抱住从阵列中坠出的陆峰与夏菲。
纪老盯着仍在闪烁的监测屏,瞳孔紧缩——
镜频律动器的数据消失了。
它没有毁灭。
它转移了。
他喃喃道:“母脑……学会了逆写。”
陆峰睁开眼,嘴角溢出鲜血,却露出冷笑。
“那就好。它醒了——我们也该准备真正的战争了。”
……
“它来了。”
陆峰在昏暗的指挥舱中低声说出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