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山故作轻松:"这几天承蒙关照,小生家中有事,需即刻返回中阳城。
那玉佩就抵给李记质库,账款两清如何?"
元道公笑了,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冷意:
"杨公子说笑了,那玉佩经鉴定,只值一万两,而你连本带息,共欠李记质库六万两。"
周山眯起眼睛:"宫爷的意思要如何办?"
"意思很简单",元道公站起身,慢慢踱到周山面前,"五万两不是小数目,必须请杨公子的家人来还。
在钱到账前,恐怕要委屈公子暂住些时日了。"
他特意强调了"家人"二字,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。
"若我执意要走呢?",周山冷声问。
宫爷拍了拍手,四名持刀大汉立刻从房里冲出,恶狠狠地盯着周山。
元道公连声冷笑,"如果杨公子想溜走,那就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。
我们已经派人去中阳城请杨老爷了,相信很快就有回音。"
周山心中暗笑,中阳城确实有杨家盐商,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柳青面如寒霜,“杨公子先回客栈休息,等你家人来了再说吧”
周山一脸苦逼样,默默转身,出门向客栈走去。
回头看了一眼,柳青也没有跟上来了。
进入客栈大门,却见假扮老头的韩刚在大厅里溜达,见他进来,笑呵呵打招呼,
“这位小兄弟,听说你这几天手气很差,输了几万两银子,是真的吗?”
周山苦笑一下,点点头,“是啊,手气太背,老是输。”
“还继续玩吗?总要翻本啊”,韩刚一副幸灾乐祸样。
周山摇摇头,“没钱了,咋玩?”
“可以去李记质库借呀,虽然利息高一点,但只要翻本,那点利息又算什么?”
周山长长叹口气,“已经借不到了。
我以玉佩做抵押,宫爷说玉佩只值一万两,我现在连本带息欠李记质库六万两,余下的钱要先还清才能离开毛刺岗。”
“哎呀,欠这么多!场内的赌友们都知道你输得多,却不知道输这么多,这可咋办?”
韩刚满脸都是同情样,一本正经说话,其实硬憋着没有笑出来。
“宫爷说了,这是质库的规矩,他已经安排人去中阳城,叫我家人来还清债务,我只能在这里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