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之后,谭师傅叹了一口气。
以前天天念着,想着,想要在京城重新立足,想要让当年那些人都被自己打脸,想要证明他们谭府菜。
可是真当一切即将实现的时候,谭师傅心里又变得有些犹豫不定。
这么多年争这一口气值得吗?
真的在京城重新开了店,重新立起谭府菜的招牌,就能把这口气争回来吗?
那些人万一做一点儿什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办?
“有句话说的是近乡情怯,您这个是即将实现梦想,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安,跟那个意思是差不太多的。
这个事情不管别人怎么想,只要他真正的做成了,就算是了了您的一个心愿,也不至于让您真的到百年的时候,心里还念着这么一个事儿。
至于别人怎么看?
当年的那些仇人怎么做?这个我觉得您不用担心。
咱爷们儿不怕事儿,也能凭证,只要他们敢来,敢出招,咱都接了下来。
说一句不客气的话,只要他们敢来,只要他们真的有一点点的眼力劲儿,那一天开业时候的宾客就足以让他们不敢放一个屁。
要是他们真的到了现场,就闹事儿,连现场的宾客是谁都认不出来,那只能说这些人也只是叫梁小丑。”
李弘文很理解谭师傅此时的心情。
所以笑着在老头儿肩膀上拍了拍,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了。
“是我自己矫情了!”
谭师傅其实心里也明白,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帮他分析分析。
现在有了李弘文的话,他心里也定下来了。
是啊,不管怎么样,只要把这个事情做成了,那他心里的那个疙瘩也算是解开了,不然就像李弘文说的,要是不做可能死都未必能瞑目。
“就从刚才我进来那个年轻人下意识的那些举动,我就知道不会差。
有些事情是应该去追求细节,但也没必要。那么完美,有一点点的瑕疵是很正常的。
你也不必要过于逼迫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