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,虽然没亲手杀过这么大的野猪,但过年杀猪、处理牲口的场面见多了,基本的流程还是懂的。
再加上刚才刘国栋那神乎其技的枪法彻底折服了他,此刻他干起活来格外卖力,仿佛在下意识听从刘国栋的指令一样。
他从腰后抽出那把豁口的柴刀,走到野猪尸体旁。这野猪体型巨大,估摸着得有三百斤往上!浑身钢针般的鬃毛又硬又扎手,皮糙肉厚!
秦有才深吸一口气,双手握住柴刀,找准位置——从野猪相对柔软的腹部下刀!
“噗嗤!”锋利的刀刃艰难地切开坚韧的猪皮和厚厚的脂肪层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暗红粘稠的血液混合着温热的油脂瞬间涌了出来,腥气更加浓烈!秦有才咬着牙,用力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,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内脏!
“刘科长……”秦有才一边费力地操作着,一边忍不住开口,脸上带着一丝不解,“这……这野猪……这么大个儿……咱……咱费这劲干啥?直接……直接拖下山去……让村里人一起弄……多省事啊?这……这山上弄……又脏又累的……”他实在不明白,刘科长为啥非要在这荒山野岭、危险重重的地方处理这庞然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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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听从刘国栋的命令,可真当处理企业。这野猪的时候,秦有才就开始有些疑惑了。
毕竟这野猪身上的东西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,无论什么都是个宝贝猪血,这些内脏都是可以做成菜的。
怎么要是处理了,岂不是糟蹋东西。
刘国栋正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阴暗的角落,听到秦有才的疑问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他当然知道拖下山处理更省力,但他有更深的顾虑!他转过头,看着秦有才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,声音低沉:
“不行!必须在这儿处理掉内脏!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最终给出了一个听起来有些“勉强”的理由:
“这血腥味……太重了!在山上……这么浓的血腥味……会引来其他东西!
狼……熊瞎子……或者其他野猪!到时候……咱们拖着这么个大家伙……跑都跑不掉!更危险!”
至于到底有没有山上那些东西。自由活动不知道,但车友才刚开始进山的时候说的那么天花乱坠,刘国栋还是拿出这个当做借口了。
他指了指地上那滩刺目的血泊和散发着浓烈腥气的内脏:
“把内脏掏空……埋了!血……尽量用土盖盖!能少点味儿……就少点!赶紧弄完……赶紧走!这地方……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!”
秦有才一听“狼”、“熊瞎子”,吓得手一哆嗦,柴刀差点掉地上!他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又白了!
对啊!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?!这深山老林的……血腥味就是催命符啊!刘科长……想得真远!真周到!他刚才光顾着震撼和害怕了,压根没想到这层!
至于刘国栋让他干活,他是一点怨言都没有。
“哎呦!对!对!刘科长您说得对!太对了!”秦有才连声应道,语气里充满了后怕和恍然大悟的敬佩,“我……我糊涂了!这就弄!这就弄!”他再也不敢多问,手上动作更快了,也更加小心翼翼,生怕弄出更大的动静或者味道。
“小心点!别把苦胆弄破了!那玩意儿……苦得很!沾上肉就废了!”秦有才一边费力地操作着,一边不忘提醒自己。
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内脏周围的筋膜和血管,动作虽然不算特别娴熟,但胜在胆大心细,知道关键部位在哪。
刘国栋站在一旁警戒,目光不时扫过秦有才的动作。他没有插手,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,他负责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