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全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陈观楼招呼他喝茶,“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,你怕什么。”
“不仅小的被强制休假,甲字号大牢的狱卒都被撤换了,换成了那帮常年坐冷板凳的狱卒。”
“有没有说怎么个换法。是以后都照着这个规矩,还是暂时轮换。”
“应该是暂时轮换。”陈全如此说道。
陈观楼了然一笑,“这事你不用管,也不要问。好好准备过年。等过了正月十五,就回去当差。听我的,不会有事。”
陈全满腹疑问,斗胆一猜,“大人,他们要在甲字号大牢干非法勾当吗?”
“别说,别问,别猜!此乃保命三要素!记住了吗?多跟穆医官学学。”陈观楼再次提醒。
陈全心头一震,当即称诺,不敢再问。喝了茶,急匆匆离去。
陈观楼叹息一声,也不知安平王还有几天可活。能否无痛离世,亦或是死之前还要遭受一番折磨。
他没去关注牢房里的事,每日在青楼厮混。至于过年的准备,他根本不上心。
转眼到了正月初一,新的一年到来。
安平王也是在这一天,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死亡很突兀,也很低调。就连丧事也是悄无声息,仿佛没有人知道一般。
等到正月十五开工,陈观楼下了甲字号大牢,来到牢门前一看,昔日关押安平王的牢房‘焕然一新’!
墙皮都被人铲掉一层。地面也被铲掉一层。
清理得如此干净,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留下。
他冷笑一声。
他们是生怕安平王在牢房里面留下一点线索痕迹,就差将整间牢房给拆了。
天牢恢复正常。
正如陈观楼之前说的那样,坐冷板凳的狱卒继续坐冷板凳,原先甲字号的狱卒回归位置,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等大朝会结束后,他约孙道宁去画舫喝酒,他请客。
孙道宁迟疑片刻,答应了。
当晚,两人在画舫碰面,依旧是孙道宁老相好的破旧画舫,无人关注。适合谈话,说点小秘密。
“朝中是什么情况?安平王突然过世,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陈观楼吃着花生米,随口问道。
不愧是生意稀烂的破旧画舫,连酒菜都差了一大截。也就下酒菜油炸花生米还过得去,手艺还行。
至于陪酒的侍女,算了,他这么帅的脸,真不知谁占谁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