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元祖师头也不回地道,“若要救她,需以太虚之门后的‘混沌源气’滋养。”
楚尘闻言,再无犹豫。他抱起玉霄,大步走向太虚之门。
身后,掌教——不,清风老人挣扎着站起:“师尊,弟子……”
“你留在此界。”玄元祖师打断他,“维持太虚之门不坠,待我们归来。”
清风老人恭敬领命:“弟子遵命。”
楚尘最后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玄天峰,以及重伤的冷月和众长老,毅然踏入太虚之门。
金光闪过,他的身影与玄元祖师一同消失在门内。
太虚之门缓缓闭合,只留下一道缝隙,隐约可见门后激烈的战斗光芒。
清风老人长叹一声,盘膝而坐,双手结印,以自身修为稳固门户。
金光散去,楚尘眼前豁然开朗。
他站在一片虚无的星空中,脚下是看不见的透明道路。
无数破碎的世界碎片漂浮在四周,有的还在燃烧,有的已经冷却成灰。
远处,玄元祖师的身影正与数不清的黑影交战,剑光纵横间,一个个黑影灰飞烟灭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楚尘警惕地环顾四周,同时探查着玉霄仙子的状况。
“厄劫战场。”
玄元祖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楚尘转头,发现祖师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,衣袍染血却气势不减。
“我以无上法力开辟的隔离空间,将太虚之厄阻隔在此万年。”
楚尘刚要行礼,祖师却摆手制止:“时间紧迫,边走边说。”
他袖袍一挥,一道金光包裹二人,瞬间跨越无尽虚空。
楚尘只觉眼前一花,已来到一座漂浮的青铜宫殿前。
宫殿正中悬着一口大钟,样式与混沌钟碎片一模一样,只是完整无缺。
“这是?”
“我的行宫。”玄元祖师引路前行,“也是镇压‘吞噬厄源’的核心。”
踏入宫殿,楚尘立刻感受到一股浩瀚的混沌气息。
殿内陈设简朴,唯有中央的法阵格外醒目。
阵中困着一团不断扭曲的漆黑雾气,隐约形成一张狰狞面孔。
“这就是太虚之厄的真面目?”楚尘握紧太虚剑。
“不,这只是吞噬厄源的一部分。”
玄元祖师示意楚尘将玉霄放在一旁的玉台上,“太虚之厄由两个对立意志组成——吞噬与净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