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就觉得囊中羞涩,还贷的日子紧巴巴。
奇怪,怎么跟肥鲶鱼似的?
肥鲶鱼钻出手心,甩一甩尾巴,抬头挺胸走到面前,挥一挥鱼鳍,吸引全体水兽目光。
听得阿肥吹嘘自己如何凭三寸不烂之舌,纵横捭阖,众水兽嫉妒不已。
梁渠收敛无端发散的思绪,露出笑容。
眼下距离功成圆满,仅差最后一步。
“平江、平河!”
“到!”
梁渠摘下腰间神通令,看向两位最先追随,也是唯二统御的龙人。
“你们二人,携上此令,速去岭南前线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酒葫芦满地滚,空气中弥漫着醉醺醺的酒味。
孟熠胡子拉碴,双目无神,呆呆地陷在躺椅里。
战争打到今天,他已经被土司解了军权。
有蜉蝣采血、血隐蛊两大蛊虫,本以为是大好军功唾手可得,家族更进一步的希望,费尽千辛万苦,走了多少门路,才抢到的统军机会……
哗啦。
帐风扑面,孟熠被阳光刺激,下意识眯眼,像撒到盐的蚂蟥一样难受,皱眉呵斥:“不是说不要来烦我!”
“将军!莫要饮酒了。”亲卫快步上前,凑到耳畔。
孟熠豁然睁眼,拽住亲卫衣襟:“当真?”
“百足大觋所言,千真万确!”
孟熠猛地翻身,狂奔出帐。
砰!
大门洞开。
孟熠踉踉跄跄冲入庭院。
“大觋!大觋!当真采到了梁渠气机?”
“不会错。”
百足面庞上亦是深深的疲惫,对孟熠身上飘散出的酒味皱眉,指了指案上水盆。
孟熠鱼跃扑出,他近乎贪婪地抱住水盆,手掌抚摸少女光洁后背一样抚摸盆沿,目不转睛。
此战为何惨败?
一有梁渠,一人独战三百臻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