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起抿了抿薄唇,声音冷硬,“不知。”
“那……他说真的,你与欢意虽成亲了,可你们两人都说过,是逼不得已,如今像是亲人一般,你舍得让欢意嫁到东篱那么远吗?”
萧云起停下脚步,脸色煞白。
心狠狠揪了下。
极痛。
陆祈安跟着停下脚步,见萧云起脸色难看,着急地问道:“怎么了?你脸色突然变得好差,是身体不适吗?”
萧云起沉默着,过了片刻才道:“我身子有些不适,护送顾淮南回驿站之事,得你去办了。”
陆祈安不曾多想,赶忙道:“好!我送他回驿站便好,你快回去歇着吧,实在不行我给你找太医去啊!”
“不必,我回去歇歇便好。”
“行!那你快回去吧!”
陆祈安见萧云起走了,还一脸疑惑的嘀咕道:“奇了怪了,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一下子就身子不适了……”
……
酒楼僻静的厢房之中。
大夫给许知宛拆开包扎的布条,重新上了药,再次包扎好。
大夫拱手道:“许小姐,小人已经给伤口上过药,务必记得安心休养一阵子,切莫弹琴或者做女红,需按时换药,便能无碍,否则日后会对手指灵活有所影响。”
许知宛颔首,“我记住了,多谢大夫。”
“许小姐客气了。”大夫道:“无其他事,小人先行退下,前去向长公主殿下复命。”
“大夫慢走。”
小淳送大夫出去,回来时,后怕地道:“小姐可曾听到大夫所言,得亏萧少夫人顶替你上台,若你硬是带伤弹奏一曲,只怕日后便再也不能弹琴了!”
许知宛微微一笑,道:“小淳说的没错,欢意,方才还险些连累你被长公主殿下责罚,我都不知该如何与你道谢了。”
余欢意拍了拍许知宛的手,浅笑道:“无需言谢,你将避暑山庄让给我,帮了我大忙,今日能帮上你,我也很高兴,况且……”
她顿了顿,“若非杨芷兰自己跳出来,被我发现了端倪,我自是有法子不令人察觉,我故意摘下面纱,只为将她揪出来罢了。”
无需多言,一切许知宛都懂。
余欢意此举,只为替她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