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禁军已撤走大半,属下一直在行宫周遭徘徊,今日才找到机会溜进来,至于刺客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?”
王武道:“属下们按照主子在地图上画的路线,在山林中潜伏了两日,刺客是当日上午才来的,十分熟悉猎场山林,且……全程毫无交流,犹如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,可……”
尚未说完,萧云起将下半句道出来,“在京城中训练这般多死士,背后之人,绝对不简单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萧云起沉思片刻,“你想办法让人去查查,京城内外有何隐蔽之处。”
“是,主子,属下明白。”
萧云起“嗯”了声,听着外头的脚步声,压低声音道:“欢意回来了,你先走吧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王武原路离去。
木窗刚关好,门被推开,余欢意迈步进来。
余欢意行至床榻前,与萧云起视线对了个正着,微微一笑,“你醒了正好,宫女煎好的药已端来,我喂你喝吧。”
萧云起正想说不用,勺子已递到唇边,只能配合喝下。
一碗药全部喝下,一块糖被塞到萧云起嘴里。
萧云起一愣。
余欢意笑了笑道:“我素来喝药怕苦,便喜欢喝完含一块糖,你不喜欢吗?可你不是喜爱甜食吗?”
殊不知,萧云起蓦然想起,上回嘴对嘴给余欢意喂药,心下一紧,竟呛了下,将嘴里糖块硬生生咽下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余欢意吓了一跳,忙倒水给萧云起,又扶起轻拍后背,好半晌他才缓过来。
“你没事吧?是我塞的太突然了?”
“不是,我……我想起些事,走神罢了。”萧云起即便受伤,面色苍白,可耳根亦是控制不住泛红。
余欢意信以为真,不再问,便又道;“对了,方才我遇见王太医,说再过三日,你伤势稳定后,便能回京城养伤。”
萧云起颔首,面上闪过一丝愧疚,“是我耽误你了,需照顾我,还顾不上食肆的生意。”
余欢意摇了摇头,“当日若非你及时出现,刺客一箭早射穿我的脑袋,况且……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耽误不耽误一说,我们好歹是……”
夫妻二字到嘴边,话戛然而止。
余欢意思及萧云起已有心上人,便改口道:“你我相依为命,如同亲人,不必见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