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丫头,知道他在帘子后头,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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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个‘察其微而知其着,料其变而备其未发’,把苏擎天那个老伙计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,他才不相信仅仅只是因为一点联想。
此刻,有两个念头在徐镇山脑海里打得不分上下,一边是他相信镇北军的防卫,没有细作能潜伏进来,另一边是兹事体大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还有一个微弱苗头从夹缝里冒出来,那就是人不能太自负。
年轻时候,他在这一点上受过血的教训。
就因为他的自负,对战局失察,一仗惨败,害得上万兵丁枉送了性命。
“大将军。”王烈迎上去。
徐镇山收回目光,向他交代了一下协同布防需要注意的地方,而后带着封延离开。
踏出议事厅,火辣辣的日头当头照下,晒得人皮肤发烫。
徐镇山微微眯起眼睛,侧过头,向紧随其后的封延低声吩咐。
“你再去找一趟苏未吟,就跟她说,看在她祖父苏擎天的面子上,我给她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。无论对或不对,皆不予追究,亦不会外传。只限今日,过时不候。”
他倒要看看,这丫头到底知道些什么。
安排妥当,徐镇山带人出城归营。
灼灼烈日之下,恢宏的营盘于荒原上铺陈开来。
辕门高耸,望楼如林,数以千计的营帐排列成森严的阵型,肃杀与压迫感如有实质,仿佛使毒辣的日头都失去了温度。
镇北军是护卫大雍的第一重关,哪怕只是假设营地里有细作,都让徐镇山呼吸发紧。
回到中军帐,喝口水的工夫,录事参军许文涛挑帘进来禀报,“大将军,派出去查看居狼山爆炸地的斥候回来了。”
王烈将沙团驿的消息报过来,徐镇山第一时间派了人去居狼山查看是否有爪钩的痕迹。
徐镇山放下水碗,“怎么说?”
许文涛摇头,“时隔太久,不好确认。山壁上有几处痕迹,说像也可,说不像也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