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把我当成你的救命稻草?”我说
她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伸手拿过桌上的甜品单,指着最贵的那款巧克力蛋糕。
“能再点这个吗?”她问道。
我盯着她看了看,终于抬手叫来侍应生。
“再加一份这个。”我说道
侍应生点头离去。我重新看向她,发现她没有一丝微澜。
“谢谢。”她说。
“先别急着谢。”我靠在椅背上,审视着她,“洛芳於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更没有免费的医疗。你的眼泪和可怜,在我这里换不来特权。”
她抿了抿唇,没有回避我的目光。“我明白。怎么做你才能给我治病?”
这时,新点的巧克力蛋糕上来了,浓郁的可可香气几乎要盖过牛排的味道。
她没有立刻动它,只是看着那流淌的巧克力酱,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。
“我的身体……”她继续说。
闻言我看向她的身材,说实话她真不怎么样,是我玩过女人中最差的。
这可能是因为她生的原因。
洛芳於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,指节微微发白,但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。
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份巧克力熔岩蛋糕,看着深色的酱汁缓缓流淌。
“我知道,”她轻声说,“所以,除了这个,我还能拿什么和你交换呢?”
侍应生过来添水,微妙的气氛暂时中断。等他离开,我才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快吃吧!”
我拿起餐刀,将那块新上的巧克力蛋糕从中间利落地一分为二,熔岩内馅汩汩涌出,在白色骨瓷盘上蔓延开一片浓稠的深色。
“先吃东西。”我说,“先吃饱再说。”
她拿起小勺,舀起一点混合了蛋糕体和温热芯子的部分,送进嘴里。
她吃得很慢,咀嚼的动作细微,长长的睫毛垂着,遮住了眼底可能有的任何情绪。
我们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。
我吃得不多,大部分时间只是看着她。她把我分给她的那半蛋糕吃得干干净净,甚至用勺子仔细刮掉了盘子上最后一点巧克力痕迹。
“走吧。”我起身,没再看她,径直离开餐厅。她跟了上来,保持着一步的距离。
回到房间,我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。
“洛芳於,”我开口说,“你之才说,你不知道还能拿什么交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