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州早早得到消息,今日并没有训练孩子们练武,而是安排孩子们上山打柴。
春晓到的时候,孟州正坐在树下磨着长刀,宝刀寒光凛冽,好像随时噬人鲜血。
封嬷嬷距离十步站定不再上前,春晓快步来到孟州师父面前。
孟州抬起头,上下打量一番,“回来就好。”
春晓也不嫌弃脏,席地坐下,“我及笄后回京,孟州师父真的不愿意入京?”
孟州收起长刀,嘟囔一句,“滑头。”
春晓无辜脸,“我哪里滑头?”
孟州指尖弹徒弟的额头,“这里是你的根,我要守着你的根,你可满意?”
春晓捂着额头,眉眼弯弯,“满意。”
她从未想过带孟州师父进京,孟州师父要留在西宁,为她训练出忠于她的属下,为她守好根基。
孟州没有询问王将军,他不清楚小徒弟图谋什么,却明白所图不小,四公主为何得天花?他也不想探究,他对小徒弟心中有愧,现在的日子就很好。
春晓起身顺势扶起孟州师父,主动提起王将军,“安宁侯苍老许多,却好好的活着。”
孟州笑道:“活着就好。”
顿了下,孟州低声嘱咐,“京城不是西宁,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春晓松开师父的胳膊,负手而立,“我会照顾好自己,等我站稳脚跟就接师父进京养老。”
孟州愣神,眉眼柔和,“好。”
春晓在庄子里陪孟州师父吃了午饭,又交代佃户们找人多打井,今年种抗旱的作物,直到夜幕黑沉才离开庄子。
春晓在西宁很忙,忙着安排挖井,忙着春耕的事宜。
期间,春晓见了韦思淼,又从韦思淼手中弄了不少青海盐湖边的矿石。
春晓从未瞒着封嬷嬷,封嬷嬷偷偷检查过矿石,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杨悟延带兵出城不断侵扰草原边境,往年在边境猖狂的部族,从未想过大夏的兵马会进入草原。
这就造成各部族没有任何防备,杨悟延带兵奇袭每一次都收获颇丰。
这日,杨悟延带领兵马驱赶羊群与牛群回城,身后还拖着不少牛车,车上全是搜刮的毛皮和粮食。
结果与匈奴来访的队伍撞见,两方瞬间剑拔弩张,匈奴来访的队伍只有百人不到,反观杨悟延这边有上千人的队伍。
杨悟延并不慌,哈哈大笑骑马上前,“吾等出城追赶逃跑的牲畜,正好护送诸位进城。”
须卜大将脸黑的如锅底,紧握弯刀指着牛车上的皮毛,“那是我部族防寒的皮毛。”
杨悟延危险的眯着眼睛,“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?”
何生等人敲击长刀,高声喊道:“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