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。”
亲卫转身离去。
过了一会,吴懿揉着眼睛走了进来。
吴懿见刘焉面色阴沉,心中一惊。
“牧伯深夜相召,不知所为何事?”
刘焉将战报递给吴懿。
“子远,明日你持我令牌前往赵韪营中,把他给我斩了,以正军规!”
“先锋大营那边,由你接手指挥。”
“牧伯息怒。”
吴懿没有因为刘焉给他军权而感到喜悦,冷静的看完战报之后,劝道:“敌军狡诈,此非赵司马之罪也。”
“临战在即,阵前斩将于军心不利啊。”
“况且赵司马麾下之军,皆是蜀地豪强家中之人。”
“那些豪强对牧伯本就心怀不服,牧伯若在此时派我接手,恐怕他们心中都会认为,牧伯是在趁机夺走军权,更生嫌隙。”
“再者说了,赵司马助牧伯平定贾龙之乱,有功在身,若是因为一场败仗,就要斩他,也不太合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吴懿的一番劝说,让刘焉稍微有些冷静下来。
“那你说说,我当如何处置赵韪?”
“臣以为,不如派人严厉申斥一番,令其戴罪立功。”
吴懿道:“如此,赵司马感念牧伯不杀之恩,后必奋力死战!”
刘焉仔细思索一番,点了点头。
“那明日便由你去申斥他吧,之后就不必回来了,留在先锋做个监军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
吴懿行礼告退。
刘焉坐在榻上,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战报,越看越气,一个晚上都没睡着。
次日天刚蒙蒙亮,刘焉就着急忙慌的走出帐外,命令大军启程。
中午,蜀军抵达阳平关外,安营扎寨。
吴懿带了一队人马,翻过走马岭,前往赵韪营中。
此时赵韪的心里是又喜又怕。
喜的是,张任今晨是带着一脸鼻涕回来的,而不是血,说明汉军并未乘胜追击。
他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