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主要是当时太乱了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,终究没能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。
阎象心中最后一点对于军中尚有良将的幻想也破灭了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切的忧虑和必须南逃的决心。
若是没有一名用兵如神的统帅天降扬州,再打下去就是送死。
“行了。”
袁术面色铁青,打断了这令人难堪的场面。
阎象的质疑不仅戳破了吕蒙的牛皮,更是让他难堪,破坏了他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一点气氛。
他强压着怒火,沉声道:“今日是士元的葬礼,让他入土为安才是要紧事,这些细枝末节,容后再议!”
然而阎象却不肯放弃这机会,他上前一步,再次扫兴的劝道:
“主公,正因为大都督新丧,才更应暂避锋芒,此时回师,无异于以卵击石,请主公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袁术眼神阴鸷地瞪了他一眼,语气中充满了不耐,“葬礼之事,你们看着办吧!”
说完,他不再给阎象任何开口的机会,一甩衣袖,在侍卫的簇拥下,头也不回离开灵堂。
诸葛瑾见状,连忙快步跟了上去。
回去的路上,袁术胸中的闷气依旧难以平息,他对着紧随其后的诸葛瑾抱怨道:
“子瑜,你看看,那老东西处处与我作对!如今局势虽艰,但岂能未战先怯?我意已决,必需集结兵马,反攻回去!”
诸葛瑾心中苦笑,面上却不敢表露,只能含糊应道:
“主公雄心,瑾深知之,只是文武士气确实颇为低迷,恐需时日安抚。”
“士气低迷?还不是因为庞士元败得太惨!亏我如此信任他!”
袁术立刻将责任推了出去,愤愤的骂道:“还有阎象那老不死的,整日散布悲观言论,动摇军心。”
诸葛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,以免引火烧身,他想起一事,转移话题道:
“李丰带回了大都督的一些遗言,主公可要召见询问?”
正在气头上的袁术此刻哪有心思听什么遗言,他不耐烦挥手:
“人都死了,还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
诸葛瑾低声道:“大都督智计超群,或许生前有所安排,若能知晓,或可助主公更好掌控三军,稳定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