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,整齐排列在木盘之中,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泽,一看便知淬了特殊的药汁。
李盛昌死死盯着那些银针,瞳孔微微收缩,却依旧强撑着骨气,咬牙说道:“李某倒要看看,你周国的刑罚,究竟能厉害到哪个地步!”
话音未落,两名绣衣使者已快步上前,一人按住李盛昌的肩膀,一人手持银针,精准地朝着他周身的穴位扎去。
银针入体极快,初时只觉微微刺痛。
可不过瞬息之间,一股钻心的麻痒便顺着血脉蔓延开来。
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骨髓里爬动,又痒又痛,难以忍耐。
“啊——啊啊啊!”
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从李盛昌口中爆发出来,浑身剧烈颤抖。
铁链与刑架碰撞发出“哐当哐当”的巨响。
额头上青筋暴起,冷汗如瀑布般淌下,浸湿了衣衫。
那“定百脉”专挑人体敏感穴位下手,麻痒痛感层层叠加,比单纯的剧痛更让人崩溃。
陈宴站在一旁,饶有兴致地欣赏着。
李盛昌咬得牙关咯咯作响,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痕,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:“不。。。。。不疼!”
可那颤抖的声音、扭曲的面容,早已暴露了真实感受。
所谓的“不疼”,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硬撑。
元绉面不改色,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,风轻云淡地吩咐道:“上突地吼!”
“遵命!”绣衣使者齐声应和,立刻撤下银针,换上另一套刑具。
那是一对弧形铁钳,内侧布满细密的倒刺。
铁钳刚触碰到皮肉,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,便顺着神经直冲头顶。
李盛昌的惨叫陡然拔高,尖利得划破刑室的死寂:“啊——啊啊啊!”
浑身痉挛,汗水混合着泪水淌下,胸膛剧烈起伏,却依旧梗着脖子,艰难地抬眼看向陈宴,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嘲讽:“这。。。。这也叫刑罚?”
“在给李某挠痒痒吗!”
“就没。。。。。没猛点的?”
元绉闻言,平静吐出两个字:“继续。”
绣衣使者不敢耽搁,紧接着换上“死猪愁”与“玉女登梯”。
前者是箍在腰间的铁环,越收越紧,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挤压出来。
后者则是让其赤脚踩在布满尖刺的木梯上,稍一晃动便会被尖刺扎透脚掌。
李盛昌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面容因剧痛而变得狰狞扭曲。
他死死咬着牙,牙龈都渗出血丝,却依旧硬撑着,从牙缝里挤出嘲讽的话语:“不。。。。不过如此!老子还以为,你周国刑罚有多厉害呢!”
“凭这。。。。。凭这还想撬开老子的嘴?”
“痴心妄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