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远与姜守业在崇德门前下了马车,许多刚到这里的文武大臣纷纷上前见礼,言语十分客气。
这次春闱,赵祈佑拜姜守业为主考官,不少人认为,天子恐是要重启他了。
这时候不重新巴结一下,还等什么时候。
姜守业笑呵呵的与这些笑脸相迎的大臣们见礼,似对奉承的话十分受用。
“哎呀,姜相,这次春闱为朝廷选得俊才近百人,您功不可没啊!
格物出院英才辈出,更是可喜可贺啊!”
几个大臣已是将姜守业,又称呼上相爷了。
“侯爷,可喜可贺啊!”
也有满脸笑意的朝臣,朝姜远道贺的,离得老远就拱手打招呼。
姜远见得这人,也笑了:“葛大人,喜从何来?”
这向姜远大声道喜的,却是门下省黄门侍郎葛思光。
葛思光大笑道:
“今年格物书院开门即红,三十二人参加会试,高中十七人。
格物书院乃侯爷一手创办,教出这么多英才,以后大周不愁无人才可用。
这皆是侯爷功劳啊,此为喜也。”
葛思光这话,顿时引来许多其他朝臣附和,纷纷也过来道喜。
“各位大人同喜同喜啊。”
姜远双手抱拳,笑吟吟的四方作揖还礼,心中却是冷笑不已。
这些围过来道喜之人,安的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道。
这是捧杀,为以后给他罗织罪名而准备。
姜远笑道:
“不过各位大人说差了,格物书院只是建在鹤留湾而已,本侯出力甚微。
若说功劳,本侯万不敢当的,皆是太上皇英明教导,书院学子才能有如此成绩。”
葛思光呵呵笑道:
“丰邑侯过谦了!我们都知晓,格物书院即出文韬英才,以后还会出武韬猛将。
这些有大用之人,皆是侯爷教导出仕,您居功至伟啊,未来可期啊!”
姜远暗骂葛思光这货阴毒,按他这番话的意思。
未来大周朝堂上,不管文臣还是武将,都是姜远的弟子,那岂不是离三请三让不远了。
姜远大声笑道:“葛大人此言,本侯不敢苟同。
天下英才何其多,又怎会尽出自格物书院。
比如葛大人家,去年您族中便有五人被荐举为官,这还是一年之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