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尚杰翻来覆去的将信看了两遍,脸上的表情时绿时黑,手也轻微颤抖,显然已是气急。
“真是糊涂啊!”
良久之后,郑尚杰突然低吼一声:
“我大周儿郎,岂可娶番邦女子为妻!姜远糊涂,姐夫你也糊涂啊!”
“二爷,国公爷与侯爷说的啥?您怎么这般生气?”
那持弓的汉子,见得郑尚杰发怒,忍不住问道。
郑尚杰的脸黑如锅底,看看南面的方向。
那边已隐隐传来铜铃声,这是头羊脖子下挂着的铜铃发出的声响。
那持弓的汉子也往南面张望一番,忙道:
“二爷,土浑浴的牧羊队伍也快到此地了,先收拾了他们再说。”
郑尚杰仰天长叹一口气,挥了挥手:
“忠义,让族中子弟与乡勇撤走吧。”
“诺…嗯?”
那持弓汉子闻言一愣,惊诧的看着郑尚杰:
“二爷,怎的要撤走?咱们跑了五百里,不就是等的这个机会么?
咱们虽不能与土浑浴正面交战,慢慢咬,也能咬死他们!”
郑尚杰苦笑道:
“还有什么好打的?整个土浑浴都成我那外甥的了,咱们还能去打自家的外甥媳妇么?”
郑忠义的脑子卡住了:
“二爷,什么…就成自家人了?咱们与土浑浴有大仇啊!”
郑尚杰深吸一口气:
“土浑浴的长公主苏合香央,是姜远师父黎元城的妻室。
那小公主祖利娜娅,是姜远的四夫人,如何能打?”
郑忠义听得目瞪口呆,这都是哪跟哪?
“去吧,向家族子弟说清楚,从此以后不得与土浑浴为敌。”
郑尚杰再次挥了挥袖子,他心里实际上也憋屈无比。
当年他官拜六品校尉,随在上官云冲的军中出征土浑浴,在先锋官黎元城帐下听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