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柳娘与郎中出来了,徐文栋问道:
“浣晴姑娘可有大碍?”
郎中答道:“伤无甚大碍,只是伤者有些许内伤罢了。
但伤者心中又有情志郁结之症,这却是有些麻烦。”
徐文栋眉头一皱:“您是说,浣晴姑娘除了有伤,还有心病?”
郎中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
徐文栋道:“麻烦郎中开些好的药方,所有银钱,黎二少爷出。”
徐文栋也管不了许多,他只管按利哥儿吩咐办就是。
柳娘忙道:“徐公子,万万使不得,怎可让黎二少爷破费。”
徐文栋道:“利哥儿是这般说的,在下便这般做,如若我没办好,他定又责怪于我。”
那郎中更不管这许多,拿了纸笔唰唰写药方:
“稍后,老夫让人送药过来。”
徐文栋接了药方付了银子,将药方递给柳娘,也不多留:
“愿浣晴姑娘早日康复,在下先行告辞。”
徐文栋与郎中一走,柳娘听得后房中的浣晴哇的一声,又吐出一口血来。
“浣晴,你到底怎么了?郎中说你有心病,你怎的得这病了?”
柳娘慌忙进得后房,声音已是带了哭腔。
赵欣也忙下了阁楼,半扶着浣晴,却是问道:
“妹妹,你这心病来得突然,是与那利哥儿有关?”
柳娘闻言一愣,这才回过神来,浣晴以前哪有什么心病。
现在听得利哥儿的名字便吐血,他俩在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?
浣晴惨笑一声:“与利哥儿无关,以后我却是不想见他了。”
赵欣听得这话,顿时明白了,这是爱而不得才有的症状。
这等心病,赵欣又何尝没有。
她又想起,先前是上官沅芷送的浣晴出侯府,定然是上官沅芷说了些什么,才致她如此。
赵欣抚着浣晴的苍白的脸:
“傻妹妹,你我姐妹二人,都是着了侯府的魔啊。
但凡事都要靠自己争取,心病也有药医,那便是将主动权抓在手里,去得到你想要的!”
浣晴轻摇了摇头,眼角却是滑下泪来。
利哥儿还记得让郎中来瞧她,说明利哥儿心里还是关心她的。
只是,身份门第之差,加上她这见不得光的身份,终究会被侯府所不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