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哥儿听得这话,指着自己鼻子:
“我不是好人?你有没有点良心,因为你,我都在这大牢中过年了!
若不是我,你早被人砍成几段了!”
浣晴气鼓鼓的看着利哥儿,眼珠一转,突然又笑了:
“算你好心行了吧,哎,你今年多大。”
利哥儿见得浣晴一会生气,一会笑。
暗道她莫不是真脑子出问题了,悄无声息的挪远了点:
“我凭什么告诉你!”
浣晴哼道:“看你这样子,不说我也猜得到,最多不过十三,小屁孩!”
利哥儿听浣晴说他只有十三,还说他是小屁孩,又怒了:
“你才是小丫头片子!小爷我虚岁十八了!”
利哥儿却是没有胡说,昨天是十六,虚岁十七,但今天不是过了年了么,说虚岁十八勉强说得过去。
一天就长一岁,没毛病。
浣晴扑哧一笑:“你及冠了?看着不像啊?你这虚了两岁吧?”
“昨天过年又长一岁,有问题?好像你岁数挺大似的,几岁了?”
“本姑娘凭什么告诉你!”
浣晴哼了一声,突然低下头去轻笑,小声念念有词:
“傻呼呼的,原来明年就及冠了,嘿嘿。”
利哥儿见得浣晴神神叨叨的,又悄悄挪远了点。
他有些害怕也是有原因的。
先前浣晴对王丙起了杀心,使出那等同归于尽的禁术武功时,突然似变了一个人,暴戾可怖。
利哥儿与她打架那么多次,从未见过她那般模样。
现在浣晴忽喜忽怒,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,看向他的眼神,就像狼看羊一样。
这间牢房僻静,且只有他与浣晴两人。
若是浣晴脑子出问题了,又发起狂来,利哥儿有伤在身,跑都跑不掉。
如若被她在这牢里按着打一顿,那就真比六月下雪还冤了。
“咳,我且问你,你大半夜的又是去亲王府,又是去西门府,你到底想干什么?
你为何非要杀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