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尉迟愚找上周冲,这就能管了。
“宁校尉,看到便是看到,没看到便是没看到,何来不知道一说。”
裴石看着宁校尉,宁校尉也看着他。
两人一个二品大员,一个七品小校,此时竟生出同病相怜之感来。
宁校尉抹了抹汗:
“小的的确不知道!小的接到宰相府的护卫来报,言称有刺客时。
小的便立即调动周边所有禁军围堵布防,却并未见着刺客身影。
小的带着人挨家挨户搜索时,听得部下来报,刺客已被王护卫领着小的手下禁军围住了,这才赶过去查看。
所以,小的确实不知道,黎二公子与这位小姐是不是刺客。”
裴石暗道宁校尉能将话,说得滴水不漏不偏不倚,倒是难为他了。
裴石只得再问:
“禁军与宰相府护卫,将黎二公子围堵在哪里?当时他们有无异常。”
宁校尉答道:
“在匠人街后面的小巷口,个中情形,且让小的手下来答。”
裴石一拍惊堂木,让围堵利哥儿与浣晴的禁军队正上得公堂来。
这队正看得这么多大人物在场,腿肚子直打颤。
裴石缓声道:“那队正勿慌,且将这当时情形照实说来便可。”
那队正低了头看着地面:
“当时…黎二公子与这姑娘从小巷子里,手牵着手走出来,王护卫说他们是刺客,让我们围上去…”
尉迟愚哈哈大笑:
“西门大人,可听清了?我侄儿不是被禁军与你的护卫,在你府中被缉拿的。
而是逛街时,被他们误抓的!”
西门楚冷哼道:
“尉迟将军,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可笑吗!
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,哼!
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,老夫遇刺,他们正好逛街?
天寒地冻,放着年不过,大半夜出来逛街?
再者,那女子与我府中众护卫打斗,所有人都见着了她的面目,她抵不了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