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帮村民愚昧无知,仗着点小聪明行事,哪经得住吓。”
夏千海却道:“呵,使着小聪明,行的却是大恶!无知不是作恶的借口。”
万启明与那承奉官忙活了个把时辰,这才将所有村民的口供录完。
“明渊,这个村不得了,几乎家家户户都干过劫抢之事,挖那陷车坑,家家出了丁。”
万启明的脸色很不好,他没想到这还真是整村人作恶。
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万启明:“万兄,你才是巡查钦差,此事你想如何处置?”
万启明闻言一愣。
他已经习惯了事事听姜远的,所以才会在拿到了口供后,第一时间来禀姜远。
谁料姜远反将球踢了回来。
万启明惊讶了一小会,便知这是姜远在考他,或者说锻炼他。
因为此行来济州,万启明不仅是要报父仇,清算万家村煤矿,还有监察济洲与楚洲地方事宜、查济洲前县令刘清河的贪腐案。
如若他连柳源河村,这么简单的讹抢案都不知道怎么办,那万家村也就不用去了
万启明沉吟了一会:“勿以小恶而不除,且这并非小恶!
商贾多不敢往此处而行,造成的恶果极重,济洲乃通往燕安的命脉之一,若不严惩便坏了法纪!
依下官看,以从匪处之,按律顶格判处!”
姜远点点头:“万兄所说不错,就这么办吧。”
此时一辆插着济洲县衙标志的马车,与一大群衙差匆匆而至。
车还未停稳,一个五短身材,约摸四十来岁,留着山羊胡,穿着县令袍的官员,从马车上跳了下来。
这官员一手拿着绢布擦着脑门,一手提着官袍衣摆,连奔带跑的朝姜远等人跑了过来。
“下官济洲县令柯凤章,迎接侯爷、钦差大人、夏大人来迟,望恕罪。”
柯凤章满头大汗,弯了腰拱了手上前施礼。
姜远看也不看他,一甩袖子迈步走了。
夏千海朝柯凤章拱了拱手,也是一言不发,也与姜远一道走了。
柯凤章见得姜远与夏千海这般,额头上的汗珠更密,下雪的天,硬是被汗浸湿了后背。
万启明见得姜远与夏千海走了,就知他二人是故意的,这是要让自己把钦差的架子端起来。
万启明不咸不淡的问道:“你就是济洲县县令?”
柯凤章又擦了一把脑门的汗,腰弯成九十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