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文大声领了命后,又小声问道:
“大人,不需要我们进村拿人么?”
姜远正色道:“看情况,你将整个村围住,拿人之事由钦差的禁军来干。”
叶子文瞄了一眼一旁的万启明,轻点了点头。
刚才姜远也说了,柳源河的村民抢了钦差大人几十顶帐篷。
拦路抢钦差这罪极重,柳源河的村民这回怕是真要完蛋了。
若是按大周律顶格来判,一人抢钦差株连全家。
姜远说完了,将目光看向万启明。
万启明岂不懂姜远的意思,对禁军校尉道:
“洪校尉,一会到得柳源河村前,留二十禁军护卫车队随众,你带三十禁军随侯爷进村拿人,敢反抗者,杀!”
“末将遵命!”洪森一拱手,点出三十禁军在一旁列了队待命。
姜远看了看官道方向,朝顺子问道:“济洲县令为何还没到。”
顺子应道:“济洲县令骑不得马,又言雪深夜间赶路不妥,此时恐怕还在半道上。”
姜远皱了皱眉:“真是个好县令!哼,那便不等他了!出发!”
万启明闻言也一挥手:“所有人跟上!”
钦差的队伍当即打出符节仪仗,车队随即上了官道。
夏千海见得这阵形,朝姜远笑道:
“侯爷,虽说那些村民犯事当抓,但现在却像攻打匪寨,有些杀鸡用牛刀了。”
姜远正色说道:“这非是杀鸡用牛刀,而是要起个震慑之威!
如若此次不大张旗鼓的拿人,就会让其他村落觉得法当真不责众。”
夏千海闻言,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,便也不言语了。
而姜远却看得更长远,他打算等得炼钢坊大量产钢之后,从燕安直铺一条铁路到济洲漕运码头。
若是今日不将柳源河村犯事的村民,大张旗鼓的捉拿,其他村落见得官府当真法不责众,说不定会纷纷效仿。
那以后铺的铁轨,前脚铺上,转头就得被人偷了。
姜远翻身上了马,当先领了叶子文与洪森,拍马往柳源河村而去。